“王后有什么想说的，在此处即可。”

这时候，述里朵却抬手，挥退了簇拥在身后的几个近卫，而后看向世里奇香：“你也退下。”

帐中的声音几乎是瞬间加重，似是有两拨人霎时剑拔弩张起来，互相唾骂中，皆是表达对互相的不屑。

姬如雪沉吟了下，点了点头，继而道：“不过在下恐要让王后失望了。”

王后见她装傻，也只是一笑而过，继而转变话题道：“姬姑娘与萧将军如此亲密的身份，称呼何以如此生分？”

“王后…”后者极为不解，但一见述里朵那冷脸的模样，便不敢再言，讷讷的退到了几丈之外。

“非我之功劳。”姬如雪摇了摇头，道：“这猎鹰是萧军使的属下献给他的，当时就已训好，后面不过是调教了下，让它显得亲近了些。”

述里朵笑了笑，伸手搭在了少女的肩上。

“请。”

外间，姬如雪略略浮起笑意，见军议似还要许久，便打算捧着海东青先回卧帐，待萧砚议完，再将信筒上的信件告诉他。

后面，世里奇香扫了眼僻静的四面，低声道：“王后，需不需要奴去将她抓回来……”

“你们退下，本后与小娘子单独谈谈。”

“本后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在姬姑娘身上，看见了本后年少时的影子，不想姬姑娘如此受了委屈。为女人，就该将情郎握在自己一人的手上。再将其余女子皆踩在脚下，或许你现在不懂，但今后，必会为今日的抉择感到庆幸。能成大事的人杰，周围都不会缺少美色，但余者皆当为绿叶，陪衬姬姑娘一人而已。

述里朵微不可察的用眼睛观察着姬如雪的反应，若无其事道：“本后以为，姬姑娘当该称呼萧将军为‘九郎’才是。”

“本后看得出来，姬姑娘对萧将军有些爱慕之情，萧将军对姬姑娘，或也如此。但姬姑娘似乎在萧将军那里，并无什么名分？”

片刻后，萧砚的声音才继续响起：“漠北诸位将军的任务，只是混淆晋国游骑视线，非需死战，且战且退即可。倒是尔等，仗着甲械精良、打了几场胜仗，就能小觑天下强军了？李存勖的重心非在此处，硬仗还未开打，岂能自大？”

述里朵淡然从容，负手缓步过去：“姬姑娘的不自信，或是来源于门第、身份、能力？你不必急着否认，本后亦是从少女过来的人，最懂得面对自己的情郎，会有什么思绪。”

“没有代价。”述里朵淡笑道：“本后说了，只是因为姬姑娘与年少的我很是相似。”

“多谢了。”

“王后谬赞，称在下姬如雪即可。”姬如雪早知这位草原王后的汉话很是流利，并不惊奇，她心下有些警惕，并不打算多言。

不过眼下最为棘手的就是，奥姑的情况没有人知晓……

“只要姬姑娘肯愿意，本后能让姬姑娘获得与萧将军相匹配的身份，就算是武功能力，也不过点個头的事。”

“兀那南人，你是甚意思？”

她的目光很有神，仿佛有极大的穿透力，哪怕只是这么随意扫过四面，也能看得周遭的兵士乃至军将下意识心中一摄。

前面，少女的步子霎时止住。

后面，传来了耳熟的声音。

待回头看去，果然是那有些愚蠢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