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奇香，此时其已显得很有神采，经过几日的休息，她看来已从那日的狼狈恢复了以往的精干。

“……”姬如雪只是沉默。

她一开口，就显得有些和煦，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早闻萧将军身边有一佳人，一直未曾仔细照过面。今日仔细观来，小娘子真是不虚‘佳人’一称，难怪能让萧将军不舍分离。”

述里朵眸光一闪，面上表情却完全未变，随口问道：“萧将军于北地，也有下属？”

述里朵有些始料不及，她本想就此套出点更有用的信息来，却不想这少女竟懂的以退为进，几是瞬时堵住了这个话题，便下意识顿住了步子，“本后只以为，姬姑娘当与萧将军是青梅竹马、不得分离。若非如此，萧将军怎舍得将姬姑娘这等美人儿带上这般的战场？”

这一丝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气息，在所有见过的女性身上，姬如雪只在女帝身边感受到过。

“做小？”述里朵轻轻蹙眉。

“向来如此。”

世里奇香皱了皱眉，心觉自家王后有些自降身份。依她的想法，这整个大营内，仅只有萧砚一人能够让王后这般对待。甚而就是这个南人统帅，她都认为其都不大有资格能与述里朵平等身份对话。

姬如雪犹豫了下，便点了点头，与述里朵拉开了些距离，向着僻静处走去。

“……”

少女并未多言，伸手而出，臂上的海东青便扑翅飞起，眨眼就消失在了天际。

“……”

姬如雪瞥了她一眼，抬头望去。

“此处是否过于喧闹了些。”述里朵仍只是淡笑，转眸看了眼不远处的大帐：“不过若是姬姑娘抽不出时间，本后倒不便叨扰。”

“无妨，不是什么大事。”

姬如雪讶异了下：“萧军使统领河北军马，下属自是北地之人。”

“我看王后才是不懂少女的思绪才是。”姬如雪头也不回，挥了挥手：“对了，今日的事，我会讲给他听。王后莫要惊讶。”

下一刻，便有一道冷静的声音响起。

待几人退去，述里朵的美目中才聚起了笑意，看向姬如雪。

“王后到底想说什么，直言便是。”姬如雪皱了皱眉。

应天王后的称呼，在很早的时候她就从萧砚口中听到过。言这位王后踌躇满志，有男儿未有的野心，是不可小觑的一位女人。

视线里，述里朵正也在马背上向她这里看过来。

后者负着手，略偏头看着少女臂上的海东青，遂笑道：“这海东青，在漠北素被称为‘神鸟’。姬姑娘这只神俊非凡，看起来远比旁的更为凶猛，却不知是如何训的？”

姬如雪捧着海东青，于帐外只是平静的梳理着油亮的羽毛，取下其足间的信筒，仔细阅览，半点忧心也无。

但这时候，述里朵竟已下了马，亲自踱步过来。

述里朵眯了眯眼，敛眉不语。

“……”

恰在她揣着心思将要回返的时候，几道马蹄声便从另一边响起。

“王后怎么就认为，在下不愿做小？”少女平静道：“恰恰相反，我和王后并不相似，起码我没有王后这般的雄心壮志，不对，该是野心。私认为，就算能成绿叶，也好过落在外间的枯草。”

里头似是沉默了好一会，便有河北军将道歉声道：“是末将帐前失礼……”

这般的评价，便让姬如雪有一丝凝重。

她甚至不明白，王后为何非要与这厮狡猾的人合作，按照中原的说法，这不是与虎谋皮吗？虽说王庭动荡，但只要能有奥姑协助，王后起码能保住部分权势，东山再起不是没有机会，只要再等等。

“此事，就不劳烦王后费心了。”

就是这份超过所有的信任，让少女常感到压力颇大，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中，不知不觉间，她已有许久未曾给凤翔去信了……

见少女并未拒绝，世里奇香遂伸手相邀。

“何意？”

但马上，姬如雪却坦然道：“若无王后，在下倒不知他还有如此称呼。”

霎时间，她就能从少女的神色间察觉到了刹那的停顿。

“本后也认为萧将军此等人杰，确实是情郎最好的人选，但姬姑娘就不担心，或有人后来居上，夺了你的情郎？”述里朵虚掩美目，缓缓道：“姬姑娘已得萧将军如此信重，难道甘愿未来的某一日屈居其余女子之下？”

这位王后并不与寻常的塞外女子相同，肤色竟有些白净滑嫩，若去了那身左衽圆领绒袍，或还有些美眸皓齿的样子，但偏是这一身绒袍，便让她的气质愈显得高贵且冷傲，挺拔端庄的身姿里，更多还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