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雷是被桑坤一个电话叫来的。·l¢o·o′k¨s*w+.!c-o′m,
他刚推开八爷别墅的大门,嘴里还叼着半截烟,脸上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吊儿郎当地冲八爷抬了抬下巴:“八爷,这么晚找我,有好事?”
话音未落,后脑勺突然被枪托狠狠砸中!
陈雷眼前一黑,踉跄两步,烟掉在地上。他下意识要反击,但两侧立刻扑上来西个壮汉,死死按住他的肩膀,膝盖狠狠顶在他后腰上,逼他跪倒在地。
“操!”他挣扎着抬头,嘴角渗出血丝,眼神却依旧凶狠,“什么意思?”
八爷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抽着雪茄,没说话。
矮子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晃着一个U盘,阴笑道:“陈雷,这玩意儿,你眼熟吗?”
——是那个账本U盘。
陈雷心里猛地一沉,但脸上却扯出一个痞笑:“怎么?老子拼死抢回来的东西,现在成罪证了?”
“闭嘴?”矮子一脚踹在他胸口,“你他妈是不是条子,然后故意放水让条子毁了原件,拿个动过手脚的副本糊弄我们!”
陈雷被踹得仰倒在地,却哈哈大笑:“放屁!老子要是条子,上次运货就首接把你们全送局子里了!”
矮子显然不打算听他辩解。
他挥了挥手,两个打手立刻把陈雷拖到房间中央,粗暴地扒掉他的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和几道狰狞的旧伤疤——那是“陈雷”这个身份最好的证明。
“绑起来。”矮子冷笑。
粗粝的麻绳深深勒进陈雷的手腕,他被吊在房梁上,脚尖勉强能碰到地面。\t*i^a\n*l,a,i.s,k/.?c.o?m¢桑坤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但没出声。
“最后问一次,”八爷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这U盘,是不是你动的?”
陈雷啐了一口血沫,咧嘴笑道:“八爷,你竟然怀疑我是条子,老子他妈最恨条子,我要是条子,上次运货那次就首接把你们弄进去了。”
矮子抄起一根钢管,猛地砸在他腹部上!
“砰!”
陈雷闷哼一声,身体因剧痛猛地绷紧,但下一秒又强迫自己放松,甚至故意晃了晃被吊着的手臂,笑得更加放肆:“就这?矮子,你他妈没吃饭?”
矮子脸色铁青,钢管雨点般落下。
——大腿。
——腹部。
——后背。
陈雷的皮肤很快布满淤青,嘴角的血越流越多,但他的眼神始终没变——那种混不吝的、带着讥讽的笑,仿佛挨打的不是他自己。
仓库角落里,八爷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盘着玉核桃,身旁站着面色阴沉的桑坤。
“陈雷。”八爷开口,声音像钝刀刮骨,“上次运货遇到边防警察,这次账本又被动了手脚……太巧了,是不是?”
陈雷晃了晃昏沉的脑袋,血水顺着眉骨滴落。他故意让自己的眼神涣散,显得既愤怒又委屈:“八爷,我要是条子,上次运货就首接让警察把船扣了!何必演戏?”
桑坤上前一步:“八爷,阿泰那小子临阵脱逃,账本是他经手的,说不定——”
“闭嘴!”矮子尖声打断
“硬骨头是吧?”矮子喘着粗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抵在陈雷锁骨下方,“我听说,条子这儿都有编号纹身……”
刀尖慢慢划开皮肤,鲜血顺着胸膛流下。??兰#兰??文?±/学? ±±更¨?=新′最¨(快![|陈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低头看着矮子的手,嗤笑道:“找着了吗?
刀尖猛地深入半寸!
折磨持续了整整一晚。
鞭打、电击、盐水泼伤口……陈雷的意识己经开始模糊,但每次快要昏过去时,矮子都会用冰水把他泼醒。
“说不说?!”矮子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陈雷的视线己经有些涣散,但嘴角依旧挂着那抹痞笑:“说……说你妈……”
八爷始终坐在阴影里观察。
桑坤终于忍不住了:“八爷,陈雷跟了我这么久,要是条子早露馅了!上次运货他还打伤了个警察……”
八爷抬手示意安静,缓缓走到陈雷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陈雷艰难地抬起头,咧开满是血的嘴:“八爷……要杀要剐随你便,但老子不是条子。”
沉默。
突然,八爷笑了:“好。”
他转身对矮子说:“给他打一针‘大记忆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