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精准擦过武警的左肩，鲜血顿时浸透警服。陆深故意高声狞笑："中国警察不过如此！"同时用战术手语快速比划——"东南方向，有接应快艇"——这是告诉警方该如何"追丢"他们。

武警会意，捂着肩膀"踉跄"后退，故意撞倒两名同伴。混乱中，渔船突然加速，借着浓烟掩护冲向下游一处预设的岔河道。

接下来的交火堪称完美表演。

陈雷像头困兽般在甲板上穿梭。他“故意”暴露在武警射程内时，那颗子弹精准地贯穿了他的左肩——

**“噗！”**

血花炸开的瞬间，陈雷踉跄后退，撞在船舷上。他捂着伤口，眼神狰狞地吼道：“阿泰！开船！！”

引擎轰鸣，货船猛然加速。

船尾，陈雷瘫坐在血泊中，看着渐远的警艇，嘴角勾起一抹只有自己知道的苦笑。

——成功了。

——货保住了。

——他的“忠诚”也证明了。

黎明时分，陈雷带着残存的五箱货回到八爷的据点。

山庄里灯火通明，二十多个持枪马仔列队站在院中。八爷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盘着那对玉核桃，脸色阴沉如水。

突然，八爷抄起茶杯砸在他额头上！滚烫的茶水混着鲜血流进衣领，陈雷纹丝不动。

“知道为什么被伏击吗？”八爷的声音像毒蛇吐信。

陈雷抬头，眼神狠戾，看向站在八爷一旁的矮子（其实这个人身高不矮，但是大家都叫他矮子）“这还是我想问你的呢。”

“哦？”

“走货路线只有核心几个人知道。”他舔了舔嘴角的血，“我怀疑有内鬼。”（这个矮子早就看陆深不顺眼了，他担心陆深能力强被陆深比下去，上次陆深来见八爷他就没说好话）

八爷眯起眼睛，突然笑了。

他弯腰拍了拍陈雷血淋淋的脸：“你打伤的那个警察，是缉毒队的赵峰。”

**——他在试探！**

陈雷心跳如雷，面上却露出狞笑：“可惜没打死。”

玉核桃“咔哒”一声停住。

“从今天起，”八爷扔给他一把车钥匙，“我要求你必须随叫随到。”

深夜，陈雷在临时安全屋处理肩膀的伤口。

镜子里的男人眼神阴鸷，额角的伤疤还在渗血。他拆开衣领里的定位器，用密码向周局长发送了今日的部分毒品沉江坐标。

发完信息，他忽然剧烈颤抖起来，一拳砸在洗手台上。

——赵峰的伤。

——那些被运送的毒品。

——今天在江面上，他亲手击碎了自己作为警察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