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热得快,才到了五月中,便热烘烘地。`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
各院都开始添冰了,太子妃依旧卧榻不起,说是又染了咳疾,府中依旧是崔侧妃理事。
沈春颐这儿按着份例,送的冰是少不了的,可她没觉出太热,便让丹蕊也给下人房中添点了。
太子这些日子有意无意的冷落她,她便也称病日日闭门不出,连小世羲都没再往前院跑,免得惹祸上身。
她体弱多病,旁人听着是寻常,可商鹤亦听着却不顺耳。
他坐在书案前,商鹤亦看着批不完的奏折和手中文官啰里吧嗦的折子,好几次想落笔,却又觉心烦。
最后干脆‘啪’地一声,将朱笔摔在案边。
江公公见怪不怪,默默将朱笔拾起,放入笔筒中。
殿下这几日心中窝着火,时而烦躁时而冷淡,一点火星就能将殿下点着。
“她这几日都在北苑?”商鹤亦声音中隐隐带着几分焦躁。
“是。”
江公公斟酌了下才开口,“小卓子说,沈侧妃前几日吐得厉害,这两日才刚好些。”
商鹤亦冷哼一声,眉头紧锁。
从前喜英姑姑常会带着小世羲来浊园,如今他都半月多没见着小世羲了,总觉得是沈春颐在同他生闷气。-x~i*a-o¨s?h_u·o?h¨u′n*.\c*o!m?
他不去她那儿,她怎得就死脑筋的不知道来。
就是乖巧,也不用乖到这个地步。
江公公忙低头,“殿下息怒,沈侧妃素来恭顺,只怕是觉得殿下近日公务繁忙,不敢贸然打扰。”
商鹤亦嗤笑,眼中透出一丝说不清的烦闷。
若是旁人见他许久不去,早便设法凑到他跟前来了,或是送点子物件,或是让人递话,总之都是千方百计地博他青眼。
偏偏沈春颐一声不响地在北苑窝着,连个影儿都不见。
她就一点都不好奇?也不委屈?
他忍不住自嘲一笑,“孤去了所有人的院子,就没去她那儿,她竟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侧妃或许是怕惹您不快。”
“怕孤不快?”
商鹤亦微有动摇,“她就没想过,孤会不高兴她太安分了?”
江公公赶紧顺水推舟,“殿下说的是,沈侧妃毕竟怀有身孕,心绪不宁。这般闷在屋中,若真是想不开,对腹中子嗣可不好。”
商鹤亦沉吟了片刻,手指在案上一点点地敲着。
江云这话说得有理。?j_w¢x*s?.^o¢r*g^
江公公心知太子这是心动了,赶紧再劝,“殿下不如随便找个由头去北苑走一遭,看看沈侧妃安好,殿下也安个心。”
商鹤亦眸光微闪,沉默了片刻,“让人备些晏儿爱吃的糕点,孤去瞧瞧她。”
江公公心中一松,“是,奴才这就去吩咐。”
殿下到底还是最挂念沈侧妃的。
只是偏要试探来试探去,反倒折腾的他心惊胆战的。
商鹤亦正打算起身去北苑时,侍卫便呈上来了两封信。
“殿下,宁安侯府安插在府中的小内侍,今日出府采买时行迹可疑,搜身时发现了这两封信。”
一封信上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落款是亦。
另一封上则是: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落款是春。
商鹤亦蹙眉,眼神渐沉,捏着信纸的手缓缓攥紧,那信纸也被捏皱了看不出上头的字。
这个亦是皇子字辈。
上头的字迹更是似曾相识。
再一细看,心口咯噔一沉。
这字,太像是瑞王字迹了。
另一张信上的字,他再熟悉不过了,笔力温婉隽秀,他常常会翻她临摹的字帖。
他忽而想起寿宴那日,沈春颐与瑞王合奏琴笛,琴音婉转,笛声悠扬,宛若天成,简首就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
瑞王那般的翩翩公子,很轻易便能迷住人。
所以她这些日子不在意他在做什么,在何处,便是与他人在这传情?
好一个思君之情,好一个身不由己。
想到此,商鹤亦嗤笑一声,面上显出怒意,“把她给孤带过来!”
他在意沈春颐对他的态度,会被这样的小把戏哄骗到,可江公公是个不懂情爱的人,置身事外,看得更清楚些。
他也明白,有太子妃的事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