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扣,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泰”字。
“泰......魏王李泰?!”
李炫如遭雷击。魏王李泰,李世民第四子,太子的同母弟弟,素以文采风流着称,在朝中颇有贤名。难道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竟然是......
“不对。”李炫很快冷静下来,“这太明显了,可能是栽赃。”
他继续搜查,在石殿深处发现了一间暗室。?k*s·y/x\s^w′.*c!o*m_推门而入,里面摆着一张石案,案上整齐摆放着数十个木盒。李炫打开最近的一个,顿时毛骨悚然——盒中竟是一张完整的人皮,面部五官清晰可辨,正是柳三娘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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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妖的替身?”李炫强忍恶心,检查其他人皮,发现每张脸都不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令人不安的是,其中一个木盒中的人皮,面容竟与魏王李泰有七分相似!
“果然有诈。”李炫冷笑,“这是要嫁祸魏王。”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余光瞥见暗室角落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匣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枚青铜令牌,正面刻着“影宗”二字,背面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标记:一朵莲花托着一轮弯月。
“白莲教与拜月教的标记结合?”李炫心中疑云更甚。他忽然想起聂隐娘曾说过,柳三娘最近与西域势力有所勾结。难道画皮妖已经叛出影宗,投靠了新的主子?
带着重重疑问,李炫返回主殿。此时聂隐娘已带着援兵赶到,正指挥玄甲军清理现场。
“李参军!”聂隐娘快步走来,“蜀王和太子已安全送回长安,陛下命你即刻入宫觐见。”
李炫点头,将发现一一告知,唯独隐去了魏王相关的线索。
“莲花托月......”聂隐娘眉头紧锁,“这是‘新月教’的标记,三十年前曾被袁天罡师尊剿灭,没想到死灰复燃。”
“新月教?”
“白莲教的一个分支,融合了拜月教的邪术,专擅摄魂夺魄之术。”聂隐娘沉声道,“看来柳三娘确实投靠了他们。”
李炫若有所思:“那壁画上的皇室成员......”
“未必是真。”聂隐娘打断他,“新月教最擅长的就是‘画影图形’之术,可以伪造任何人的形象。参军切莫被迷惑。”
李炫点头称是,但心中的疑虑并未消除。离开前,他最后扫视了一圈石殿,忽然注意到一个先前忽略的细节:祭坛上的蜡烛排列方式十分特殊,七根黑烛围绕一根红烛,形成一个古怪的图案。
“这是......北斗噬心阵?”李炫想起《天罡正法》中的记载,这种阵法需要以至亲之血为引,可夺人气运,噬人心魄。“难道有人想通过此法谋夺太子之位?”
带着这个可怕的猜想,李炫随聂隐娘离开石殿。走出不远,他忽然回头望去,隐约看到一抹红影在远处的山崖上一闪而过——那窈窕的身形,像极了柳三娘!
“果然还活着......“李炫握紧拳头,“下次见面,必取你性命!”
骊山一役后的第七日,长安城终于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朱雀大街上,金吾卫的巡逻比往日密集了许多。东西两市的商贩们依旧吆喝着买卖,只是言谈间多了几分谨慎。茶楼酒肆里,说书人绘声绘色地讲述着"祭天大典惊变"的故事,却无人敢提及太子与蜀王的生死。
永兴坊,李府。
李炫半倚在书房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卷《贞观政要》,目光却落在窗外那株老槐树上。树影婆娑间,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丝线交织——正如这场阴谋的真相,看似杂乱无章,实则环环相扣。
“大人,药熬好了。”王铁柱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李炫接过药碗,苦涩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仰头一饮而尽,眉头都没皱一下——比起骊山石殿中的伤痛,这点苦味实在算不得什么。
“今日可有什么消息?”李炫放下药碗,状似随意地问道。
王铁柱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秦小将军派人来传话,说陛下已经醒了,但伤势未愈,暂由长孙大人监国。”
李炫指尖轻叩案几:“太子和蜀王呢?”
“太子殿下......”王铁柱声音更低了,“据说在东宫养伤,但宫门紧闭,无人得见。蜀王殿下倒是传出消息,说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李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日在骊山石殿,他亲眼所见太子被囚禁在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