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拽在原地,那双柔软的手让我愣在原地,没过一会,那些粗糙的手慢慢松开了我,只剩下那双柔软的手。
我转身,那双手松开,我看着眼前长发飘逸的女子。
我,叶海胜,今年24岁,在我参军之前,一直于北平过着奢靡的生活,父亲教我学习德语,我甚至有自已独立的书房,我见过洋人,吃过洋餐,与他们相谈甚欢,我喜好吃喝玩乐,但从不进入赌场和接触鸦片,唯一背着我老爹做过最大胆的事情就是去了一次青楼。
我似乎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我也明白了吴梦德的意思,但我深知,她跟那些青楼女子大不相同,她们是为了生活,而她将来的选择比我的更多。
刚才还一脸坏笑的弟兄们现在完全变了一副模样,他们平静,或者是紧张地看着我,也看着吴梦德,他们在等我们做出决定,最好还是他们希望的觉得。
“你……要不要……去看看?”吴梦德问我。
我反问:“难道……非去不可吗……”
她说出了一个非常现实的理由:“趁着现在你还活着……”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吴梦德从刚开始的桀骜不驯甚至是蛮横无理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我与她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和她吵架,对我而言,他是我已故战友的妹妹,但对她而言呢?
我抬头看着黑蒙蒙的天,好像在看着吴培德,假如他还活着,假如我没去送那封遗书,假如我早已战死……
我神情不定地看着她,她同样也神情不定地看着我,我们身在前线,却想着凡夫俗子考虑的事。
我的脑海里努力想着这两年发生的一切,自从答应把她从根思乡带到南京,再把她从南京带到徐州后,在我们这些早已习惯血腥、肮脏、杀戮的人中,她最能信任的估计就只有我了吧。
“如果你是想报答我,那还是换个别的吧……”我说出了我的猜测。
她没有说话,但这也能证明,我猜对了。
但已经按耐不住或者等着看好戏的赵卫国凑了过来,他把我拉到距离吴梦德五米开外的地方,然后把我推到土墙上说:“叶连长,俺虽然没有文化,但俺爹告诉过俺,如果有个女孩子愿意在这乱世中去为了你而献出自已最温柔的一面,那就从了她的意愿!”
“你爹从哪听的歪门邪理?”
“这是俺爹为什么会和俺娘结婚的原因。”
“你大爷……”
说完,他就又把我拖回原来的位置,我像个沉重的麻袋,被拖来拖去。
赵卫国把我拖了回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后又站到了一边,但他的目光无时无刻落在我的身上,我感觉他像个偷窥狂。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敢打包票,我会后悔做出这个决定的。
“行吧……我跟你去看看。”
“呦~”果不其然,周围人开始起哄了。
他们的声音并没有停歇,我辱骂他们:“你们这几个畜生啊,一天天的不安好心!就想着看老子的笑话!等你们哪天遇上这件事!老子第一个去凑热闹!”
我离开战壕,跟在带路的吴梦德后面,我回头望去,身后跟着一群色鬼,他们阴魂不散。
孙继光开始鬼叫:“连长!要多坚持坚持啊!”孙继光开始嘴贱。
“你妈了个逼的!”
“哈哈哈哈!”他开始大笑,他一笑,周围人就会跟着一起笑,我真的很想回过头给他一巴掌。
到了比较安全的镇里,他们就不再跟着了,而是远远的祝福我:“连长!万年好合啊!”
我没在理他们,我走进了吴梦德的房子。
这座房子挺大,中间有一个小院子,打开厚重的木门后,左前方就是一口水井,我去看了一眼,里面还有清澈的井水,这里距离前线足足有15公里远,以至于我们中途走着走着就开始摸黑。
我们没有照明的工具,我又开始使用蜡烛,就跟之前的孤村一样,只不过这次是一男一女。
来到吴梦德的卧室,这里很简陋,但还算凑合,一张木板床铺着厚厚的棉被作为床铺,上面盖着比较薄的被子。
我在床头旁边的木桩子一样的桌子放上蜡烛,火光很暗,暗到我无法看清周围的环境,火光也很亮,亮到我足以看清她的脸。
我呼吸有些急促,身体开始发热,我知道这是生理反应,我尽量克制自已,我必须克制自已。
我看着正在换衣服的吴梦德,她背对着我,穿上了一件布衣。
我一语点破她:“你带我来这……不单单是让我睡你吧?”
跟我想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