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下来,不怕他们不肯醉在温柔乡。
“那是……”
“都使好魄力。”两人举杯而对,继而一灌入喉。
朱温打了个哈欠,虽说还是在清晨,他已打算回后宫静等来人服侍。
“二位随某辗转几地,终至如今,此乃某对你们的谢礼。”朱汉宾将木盒推了过去,道:“此物也并不贵重,不过是汴梁城中的两座二进小院,便就当是某为两位寻的安身之所。”
……
朱温勃然大怒,抄起一本奏折即劈脸打去,将那太监砸得鼻血直流,“听不懂朕的话吗!?拿去给敬翔看!”
后者捂着鼻子,不敢不从,急忙令两个小太监一人捧了一堆,向外出去。
念及此处,他爽朗一笑,打探道:“二位既已同意交朋友,可否与某实言相告,你们那位校尉,对某到底是……”
他脸上浮起厌恶的表情,捋了捋脸颊边的络腮胡,将奏折推到一旁。
坐在他对面的两个不良人对视了下,而后缓缓点头。
召见敬翔的宫使几乎是和奏折一起抵达崇政院的。
“你掌控左右长直,难道不知,今日校尉入京?”那不良人嘿嘿发笑,道:“这两座小院,权当是都使迎校尉入京的贺礼了。”
“前唐不良人,已成历史尘埃。于大梁境内,自是草民。”
主殿门上,有金字匾额,上书“焦兰殿”。
殿首,传来了粗犷的低沉声音。
这太监果然脸都要笑烂了也似,临到有人来传唤萧砚,他还不忘提点道:“陛下这两日心绪不佳,萧郎君面圣之际,万要仔细措辞。”
“二位与某相识,已有近半年了吧?”
且他还是从唐僖宗之际就已开始活迹在藩镇间的老人,已见过太多以下犯上的实例。纵使年轻时在杀伐果断,在赫赫威名,临老若是威望尽失,稍不注意便会被下面的人拽下去,成为下一任的垫脚石。
同时,他们还不忘将桌上的木盒一并带走。
“哦,敬院使不知,那位便是均王殿下上奏说的,投效我大梁的前唐不良人,叫萧什么……”
皇城外。
萧砚起身再次一礼。
他身子前倾,将手肘抵在了桌面,嘴中扑着酒气,咧了咧嘴:“都使方才,吹嘘自己有那般能耐,入了这汴梁城,怎得就变成了聋子、瞎子?”
“都使难道不想一想,自己为何连这等消息都收不到?”那不良人不急不缓的起身,单手按住了朱汉宾的肩膀,和气的语气缓缓转冷:“校尉让我兄弟二人给都使传句话——”
好在崇政院即在御街边上,距离皇城也不过百十丈距离,轿子抬着他一路到了皇城,所花费不过刻钟时间。
殿旁,敬翔如老僧坐定,一双眼睛却上下将萧砚打量了个遍,而后出声。
有太监一脸为难,低声道:“禀陛下,敬院使说,这些奏本他已精简了许多,还需陛下亲自做主才行……”
“胡说八道!他分明尚在洛阳!”
他之所以执意要攻歧国,除了歧国更好攻打、方便他提升威望外,还因他与李茂贞是多年的宿敌,互相间的仇怨并不比李克用那厮少上几分。反而是河北,他虽然亦是眼馋,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就是——
届时,他离间二人之后,即可于其中浑水摸鱼,既能让萧砚替他做事,又能为己谋权。待他的实力足够大的时候,便可以……
“遣人捧去崇政院,让敬翔看。”
“汝自言是李唐不良人,何言草民?”
萧砚挂着和煦的淡笑,握住了那太监的手。
敬翔记忆力超群,瞬间想起前些日子在奏书上见过这个名字。
他有些怕了。
“慢。”
“禀陛下,臣在这萧氏身上,似看到了一分故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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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