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朱汉宾,而今后者任龙虎军都指挥使,他们二人便各自领了一个队正的差遣,共任朱汉宾的亲兵统领。后者每日的一应所行,皆瞒不过两人的眼睛。
“萧砚。”
说来说去,实则还是一个朱温自己不想承认,却不得不直面的事实。
朱温极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他滚,朕今日没空见他。”
搭在他肩上的手重重的向下拍了拍。
朱汉宾也不恼,只是持起自己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而后,从桌下取出一方木盒。
一壶茶煮好,朱汉宾挥手令煮茶的小厮去备酒,而后随意的给两人各倒一盏茶。
“若是那些自命清高的唐臣皆如你这般,朕真该满意了。起身吧,说说你到底有几斤几两,敢言尽取河北的大话!”
“来人,召张贞娘入宫。”
“他既能将你捧到这一位置来,便能让你随时可以摔下去。”
手心中传来了冰凉的触感,这太监满意一笑,而后点着头:“好说好说,萧郎君乃识时务的义士,陛下本就看重,咱家也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一不良人放下酒杯,打了个酒嗝,面上却全无酒色。
一人粗鲁的打断道:“都使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我兄弟二人读的书不多,听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
两个不良人来者不拒,再次将酒水饮下,直到两壶酒被分的一干二净,方才作罢。
汴梁皇宫,焦兰殿。
“陛下、陛下……”
“不感兴趣。”片刻后,一人低沉出声。
他倾身而去,将声音压得愈低,“眼下,某虽还只是朱温假子,但已慢慢逐掌权柄,甚而已暗与冥帝交好,日后更进一步,窥探一番那储位,或也不是问题。而今,大梁强而诸侯弱,一统天下只看时间长远,某虽才能不足,但也比冥帝那个鬼物强上几分,又得二位助力,今后登顶,并不无希望……”
一人犹豫了下,伸手将两张房契揣进了怀中。
朱汉宾的脸色僵住,而后有些愠怒,“汝言之何意!?”
“你妈个头!”
……
“草民萧砚,叩见陛下。”
不过没有时间让他多想,那宫使已令轿夫加快脚力,入宫觐见。
那宫人浑身一颤,急忙跪下去:“禀陛下,前唐不良人萧砚,已抵达宫外。陛下前两日吩咐过,其回京的第一时间,便要召其入宫……”
有能力隔绝他耳目的人就那么几个,而方才那两个不良人所言,已是极其明了……
汴梁,已是如今天下最繁华所在,相信没人可以拒绝这里的魅力。
他静静的打量了片刻,待再有人尖着嗓子传唤,便躬身而入。
有伙计端来了两壶酒水来,他举起茶杯,掩住了自己嘴角的一抹冷笑,道:“而今,大梁以南,除淮西杨渥尚还不臣外,已无敌手。由此观之,今后天下归一,则必属大梁。二位说,是也不是?”
朱汉宾安抚道:“放心,朱某并无旁的意思,只愿能与二位将曾经的一应矛盾就此抹去,权当是某与二位交朋友了,如何?”
他已经老了,不再有年轻时那般锐利的决断。心底里多多少少已有些不敢再犯险,尤其是对心有余悸的河北之地。
“好好做事,莫动什么小心思。校尉说,稍后准你父子二人见上一面。”
本已走下殿首的朱温猛地一回头,而后双目上下一打量。
“废物东西,慌什么!”朱温虎目圆睁,怒视而去。
萧砚却只是淡笑,再次与其交谈了许久,无非是些拍马屁的话语。
亦也在这时,他便望见城门边上,一挺拔的青年身影侯在门外,正与一个太监交谈。
从形制上来看,不难看出这是仿的洛阳紫薇城,就是占地并未达到那么夸张的地步,稍有些小家子气。
不过,朱汉宾还是敏锐的从他们脸上察觉到了些许动色。
朱汉宾面露愣然,缓缓的瘫坐了下去。
待近了皇城,敬翔本欲下轿走路进去,却被宫使拦住,言其今日可以坐轿。
“一群废物。”
“若无公公美言,在下今日见不到陛下,以后恐也再难面圣。”
“来来来,喝了这杯酒,你我三人便就不计前嫌,从头来过。”朱汉宾霎时轻松了下来,而后不住的给二人倒酒,同时,低声道:“放心,我不会让伱们那校尉知晓的……”
那宫人闻言,终于轻松下来,而后躬身退了出去。
朱汉宾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事前,他还计划着拉拢二人需要徐徐图之,先用宅子将两人拴在汴梁,再替他们安排些许美色,一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