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小小只的血魔放下大大的棺材,向左一看,天地一白,向右一望……血海已经冲到脸上了啊!!!
黛夕安面无表情,略开小口以示震惊,随即她赞叹道:“伊格丽娜懂的好多,全猜对了。”
“我是医生,这片大地上所有种族的身体结构是要全文背诵的,不对!问题是这个吗?咱们这下死定了啊!”
在亲切的鲜血巫术召唤的血海中,伊格丽娜发出了崩溃的尖啸。
现在探索队里七分之六全是异族人,会死的,要死了!一定会被当叛徒宰掉的!
营造环境的虚幻血海左右分开,一面铁灰的城墙迎来,固态源石结晶体打造的盾牌上刻画着枯朽王庭的徽记,上百道纯粹的视线聚焦在约斯顿等人身上。
这不是所谓的杀意,只是单纯的注视,代表一种意志的审视,但军队的注视能是什么好事吗?
恐怕只会像对待杂草一样理所应当地拔除吧!
血魔眼睁睁地注视着盾卫们向前,毫不在意地向他们靠近,而在中途却缓缓分开缺口,如同河中顽石边的河水,默默流过。
一团惨白慢悠悠放大,血魔浸满恐惧的眸由无光变为黯淡,又幽幽亮起微芒。
一米九五的高度,纯粹的气味,王庭之主的礼服,绝对是——
“杜卡雷亲王!杜卡雷老师!赫伯特队长死了哇!*血魔特有的哭丧语调*。”
伊格丽娜像见了父母般冲进亲王怀里,即便是杜卡雷这样的铁塔也不禁摇晃,后辈的泪水跟鼻涕泡干脆随着冲撞挂上面料。
“完了。”索菲娅见此向黛夕安靠近,并做好了回熔炉的准备。
虽然她不清楚伊格丽娜和青年父亲的关系,但绝对没有到撒娇的程度,父亲可是讲过的,除了萨克雷就没有能让他看上眼的同族,不精通历史很难与他有私人联系。
伊格丽娜很显然没有这个认知,血魔把亲王的工作态度与私人情感搞混了,很难想象她这样的血魔是怎样在笑里藏刀的鲜血王庭里安然活到成年的。
果不其然,杜卡雷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随即他紧紧皱眉,衣上的脏污让洁癖症患者肉眼可见的嫌恶,但杜卡雷没有立刻说出“大不敬!”而是放任后辈痛哭。
因为他想起来伊格丽娜是干什么事的了。
“关于遗迹探索队领队的事,鲜血王庭会为他送上祝福,伊格丽娜,外出两年,有什么收获吗?”
“有的老师,我们找到了一个大型先史遗迹,里面的武器都完好无损地带出来了!”
杜卡雷听罢,脸色好看些许,这只不合格的血魔捡了一条命,前提是她没有说谎。
杜卡雷安慰似地抚住血魔后辈缩起的肩膀,算是嘉奖,视线再次投向前方,一扫而过。
巫妖,独眼巨人,还有看不出种族的两个?
杜卡雷能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不是印章,而是长年相处沾染上的气味,可为什么?难道……
杜卡雷心底大为震撼,他大概是知道了,不过还未来得及验证,另一群人就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
他妈的哪来的异族?
“杜卡雷,你这是在干什么?”
清脆的女声飘然,急促如丝。
杜卡雷偏头,后方三人款步走来,皆是亲王。
女妖是未戴面纱的年轻女妖,半透明的一体式黑丝,三叠层衣裙内外是需要穿三个时辰的轻薄黑纱,隐晦的绑带悄悄勒出肉感。
食腐者是未缠布的年轻食腐者,国字脸,半眯着眼睛,胡须平缓,好一个五星上将。
石翼魔是有了一定年纪的,随意披着长袍,于左手边吊着复杂的挂饰。
赫然是青年时期的逻莉丝,孽茨雷和汉阿米帕。
逻莉丝故作吃味地虚捂唇瓣,快步凑到杜卡雷身旁,可怜兮兮道:“唔——好羡慕哦~杜卡雷,你都没有抱过我,我也想要嘛~”
杜卡雷近乎是本能地呛道:“那你需要支付我钱。”
“怎么这样!我没有多少零花钱的。”女妖话锋一转,轻轻一笑,“我只能把自己卖给你了。”
“哦。”杜卡雷等待伊格丽娜识相地离开,先是给自己甩了发清洁巫术,才冷淡陈述,“那你现在欠我两万条赤金。”
“我还没抱呢!”
“关于你将自己卖给我这件事,你需要支付我两万条赤金。”
“杜卡雷,你会不会做生意——”
“这是暴魔侍奉时吃掉心脏的价钱,逻莉丝。”
两人正要吵起来,另一道人声便出声制止:“亲爱的,你怎么能和客人争吵呢?”
丹索眼见弟弟要和未婚妻斗上嘴,赶忙下场,魔王先是责怪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