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在白明承的记忆中,以前母亲对他虽然不如弟妹亲近,但也不错。′如~雯_徃^ /首¢发?
他不知道侯夫人究竟怎么想的,又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两天她也来看他了,平平淡淡。白老夫人很疼这个孙子,要是说了的话,侯夫人不会好过,暂且,先不说吧。
“孙儿遇到了难过的事情,没注意。”小生窝在祖母的身边,反正什么都不说是不可能的。
定北侯老夫人轻拍着孙儿的脊背,问道:“那小生能跟祖母说说,是遇到了怎样难过的事情吗?”
“不能哦,孙儿还想再看看。”话语间,小生带出了低落的情绪,这是白明承的感受,虽然他现在已经昏睡了。
白老夫人没有逼问,说道:“这样啊,要是遇到难处了,你可以来找祖母。”
“嗯。”小生点点头,轻声应道。
祖母身上有一股香味,暖暖地、淡淡地,闻了让人很舒服。
在这股味道中,小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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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住在祖母的陶怡居内,说是居,其实是一片大型院落,虽然不如正院那般富丽,但更加清新自然,更为舒适。`1′4~k¢a·n¨s~h!u!.,n+e!t·
显然,小生很喜欢这里,就算每天一大早会被鸟鸣声叫醒,他也不觉得生气。
祖父老定北侯是武将,四年前因为旧疾复发,只能放下朝中诸事,并把定北侯这个爵位移交给大儿子,也就是小生的父亲。
因为军功显赫,他儿子不用降等袭爵,依然还是定北侯,那年他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便上书立了孙子为世子,让孙子由老妻抚养,也算是给自己的老妻有个保障。
万事妥当,只是,他活了下来……
虽然如此,他到底把正院让给了大儿子住,自己带着老妻和大孙搬到了侯府最大的一处院落——陶怡居。
每当小生醒来时,他就能看到祖父拿着枪,在院子里舞的虎虎生威,使得整个人显得特别英武,仿佛能破万钧。
院子里满鬓斑白的老者挥舞着红缨枪,在他不远处,一个稚童兴奋的看着这一幕,眼睛一眨不眨,脑袋随着那把枪转来转去……
白老夫人林夕月看着这一幕,嘴角含笑,见孙儿这般精神,他的身体定是好些了。\卡_卡/暁~税/徃? ?首~发,
她和老定北侯并非原配夫妻,当时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白松的娘亲不幸遇难,留下三个孩子交给老定北侯。
而她在叛军入城时,被丈夫抛下。无奈之下,她跟着忠仆一起,回到家中,可惜肚子里的孩子没熬过,五个月大的胎儿,就这么落了。
幸好叛军进来后,并没有横冲直撞,搜刮钱财,她家里还有丈夫未能带出去的钱财,铺面田产更是大头,左右思量后,她奉上家财,以保平安。
那时她不过廿二,因为献财有功,还读书识字,便在叛军里得了个活计,几年之后,倒是比旁人强些。
也是在那时,她和老定北侯、当时的白将军熟了起来,先帝撮合了两人,她想着白将军也不错,一个寡妇一个鳏夫,倒也不错。
至于那个夫君,她权当死了,唯有女儿让她挂心。
两人成亲之礼并不隆重,很是简单,但这样的简单正好合了她的意。
等到天下大定,两人迟迟未有子嗣,他们找了医者,才知道那次流产,导致她伤了身子,无法再孕。
索性两人都看得开,没有便没有,三儿一女也可以,那个女儿,他们从未放弃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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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好生厉害!”小生见祖父耍完了,立马凑过去。
听到小生的声音,白老夫人回过神,带着干净的帕子,递给白老太爷,轻轻揉了揉小生的脑袋。
胡乱擦了两下,白老太爷将小生抱起来,说道:“那是自然,当初祖父带兵打仗的时候,就是这一套枪法入了先帝的眼。”
“祖父,臭,快去洗洗!”小生的手抵在白老太爷的脸上,挣扎着想下去。
看到这个和夫人如出一辙的嫌弃,他笑着说:“臭小子。”
“小生不臭。”
小生反驳了一句,乖乖的被祖母牵进屋子里,然后被祖母用湿帕子抹了一遍脸。
可以说,很是嫌弃了……
屋子里的丫鬟侍从对此习以为常,老夫人,那可是出了名的爱干净。
三人用完早膳后,外面传来声音,是家里的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