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她话还没说完,她就感觉自己的后背陷入了另一个房间那床微凉又柔软的被子里。
曲颂宁一怔,正要继续说什么,结果一道身影便铺天盖地般覆了下来。
紧接着袭来的便是唇上那一阵柔软又湿热的触感。
曲颂宁的呼吸倏然一紧。
她和谢清川接吻的次数似乎并不多,之前是不敢逾矩,现在是暂时不方便。
而谢清川也一直很有分寸,就连当初那个晚上,她也记得他好像总有些迟疑。像现在这种宛如狂风暴雨般的状态属实罕见。
想到这,曲颂宁捏着他肩膀的手也加重了力道,一丝微妙的紧张和期待从心底破土而出,连牙关都不自觉地打颤。
两人灼热的呼吸交缠了半晌,谢清川才堪堪撑起身,往后退开了几分。
他微垂着眸,眼底一片幽暗,视线直勾勾地落在曲颂宁微润的唇瓣上。
而曲颂宁也半垂着眼,和他一样盯着他的唇。
次卧没有开灯,整个房间一片黑暗,只有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透着皎洁的月光,这光亮似乎成了房间内唯一的光源。
谢清川借着月光,看见她唇瓣上微微折射出来的光亮,忽而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
曲颂宁缓了口气,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勾起唇,弯着眼睛问他:“你怎么还不来亲我。”
下一刹,她就见谢清川也弯唇哼笑了一声,抬手用指腹拨了下她的唇角:“张嘴。”
此刻的他声音低哑又好听,撞在耳膜上让人心跳如鼓。
曲颂宁呼吸一窒,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谢清川的吻却已经铺天盖地般落了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下意识将手臂环绕上谢清川的后颈。
然而她的体温包裹住他的瞬间,他也像是得到了什么许可似的,那股探究欲比以往都要强势、甚至难以抗拒。
温热的指腹划过她的睡裙下摆,带来一阵令人难耐的战栗。
曲颂宁在这个瞬间陡然睁开眼,紧张地推了他一下:“暂时还不行。”
“我知道。”谢清川微微起身,深邃晦暗的眸光依旧落在她脸上,手掌却从她衣摆下渐渐向上划去。
睡裙上隐隐约约有两片颜色略深的布料,仿佛被什么洇湿了般,谢清川手背触碰到那片布的瞬间,他便意识到了什么,很低地笑了一声:“你其实也难受吧?”
“……”
“要不要我帮你?”
话落,谢清川的指节骤然一缩。
他温热的吻重新落了下来,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颈肩,一点一点向下游移。
-
一年后。
临近春节,落地窗外的雪花扑簌簌地落在玻璃上,给窗外的景色蒙上了一层浅淡的滤镜。
曲颂宁正闷头埋在被子里,安静地陷入浅眠。
前段时间她刚从国外拍戏回来,这几天一直在倒时差,今天也不例外。
一直到中午,她才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在被子里伸了个舒展的懒腰。
她顶着略显凌乱的发丝从床上爬起来,谁承想一打开门,她就看见谢清川围着围裙、手里拿着饭碗、追着爬行垫上的悠悠喂饭:“过来,吃饭了。”
而小曲悠对他视若无睹,目光只是紧紧地黏在茶几上的罐装糖果上。
五彩斑斓又裹着晶莹白霜的糖果对小朋友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小曲悠只是看了一眼便被吸引了注意力,视线一直不肯挪开,试图把糖盯到自己嘴里。
她舔了舔唇,正要伸手去拿,却被眼疾手快的谢清川抢先拿走了:“你不能吃。”
一岁多的小曲悠虽然还不一定能完全理解爸爸话语的意思,但看爸爸的脸色也知道,这是不让她吃。
于是她“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哭声震天动地响彻心扉。
原本还迷迷瞪瞪的曲颂宁直接被这哭声吓清醒了。
她呆愣愣地伫立在门口:“呀?这就哭啦?”
谢清川头疼地把糖拿开,塞到曲颂宁手里,“是啊,脾气大得很,也不知道像谁。”
曲颂宁:“?”
曲颂宁摸着自己怀里的糖罐,暗搓搓地瞄了他一眼,“你在骂我脾气大。”
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大概是被她这表情逗笑了,谢清川听了后哼笑一声:“看来你心里也清楚。”
他俩在这一来一回聊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