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餐时，五条悟向服务员摆手，“啊，我就不瞎点了，听向水小姐推荐吧。”

向水也不推辞，“好啊，那五条先生有什么忌口吗？”

“不含酒精、不吃辣。”

向水迅速跟服务员点好单，“嗯~那就要这个双人套餐，麻烦将餐前酒换成气泡果汁，谢谢。”

等餐时，向水礼貌地开启闲聊，“五条先生换了墨镜，脱了外套，乍一看差点认不出来。”

“啊，好不公平！我可是一眼就认出你了诶。我只是换了墨镜而已，”五条悟双手对着向水绿树夸张地比划着，“你可是大——换样哦！”

头发已经散下来，长长的大波浪卷慵懒地挂在胸前，脖子上被浑圆的珍珠一粒粒圈住，嘴巴上补上了鲜艳的口红，同样鲜红的圆领毛衣里面是件白色长裙，脚上包裹着一双米色中跟短靴。

淡定自信、容光焕发。

“那是因为先前的绷带遮住了您的美貌帅气，毕竟您的脸很小嘛，绷带挡住了快一半的脸蛋，换上窄框墨镜后，您的颜值被成功释放，”向水绿树说道此处，眼神直接在五条悟的脸蛋上巡回。

“前后反差太大，我过于被惊艳，如此容貌，不似凡间人，倒像是高天原的神明遗落在人间的孩子，所以才一时未认出。”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度，向水的表情丝毫不掩饰对五条悟脸蛋的赞叹，一双眼睛也给面子地配合着在他脸上进行着面对面直接欣赏。

这样隔着桌案的被近距离打量，被直白的夸赞美貌，五条悟却丝毫不害羞，该是很美而自知。

果然，向水清晰地见到对方翘起了唇角。

一种显而易见的洋洋得意。

估计是经常被人夸赞样貌，才能这么习以为常。

即便是欣赏美貌，也不能久盯不放，否则难免有狎亵气，向水适时将视线直接集中到对方戴着墨镜的眼睛上，“五条先生，拥有不似凡人的能力，想来眼睛也异于常人，能够一眼认出换装后的我，当属正常。”

“啊~说出了好像让我无法怪罪的话诶。”他似是懊恼般叹了口气，将下巴撑到宽大的手心，手肘支在桌边，隔着漆黑的墨镜，他能清晰地看到对面这个女人身上所有的信息。

沉定却浮着笑意的眼睛，如珍珠般圆润白皙的脸，饱满的嘴唇上铺满艳光四射的红，感知她面部所有的细微变化，确定对方的表情毫无破绽，五条悟才接着道：“你都这么说了，看来真的不是你的错，都怪我太帅了啦~”

如此JK般的语气，看上去幼稚轻浮，与向水绿树见到的之前在酒厂对付怪物时面无表情的冷酷模样判若两人。

在享用主菜时，五条悟才反应过来似得突然发问：“诶，你都夸我颜值不是凡人啦，那我这张脸是不是只要见过，都不会忘记，毕竟我的确超级帅嘛。”

五条悟看着向水绿树先停下了手中的刀叉，捏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之后才将目光放置到他身上。

他看着她深色的眼睛在自己脸上认真看了几秒后才缓缓开口，“一般对普通人来说，神子的面貌是用来瞻仰和膜拜的，不是用来记住的。对于窥神者而言，遗忘才是好事。”

五条悟停了切牛排的动作，微微张开了嘴，发出了真实的疑惑：“欸？你在讲什么高深的话吗？”

向水绿树耐心解释道：“五条先生又高又帅又年轻，如果没猜错的话，能穿二十多万一件的衬衫和手工定制的意大利皮鞋，想必还很有钱，又高又帅又有钱的年轻男性，是高质量人士呢，对您搭讪的人肯定很多，一见钟情的绝对不少。五条先生又是，嗯...很——”

向水绿树将轻浮二字改口成：“开朗——的个性，遇到搭讪要联系方式或者是要求一起合照发ins的男女，估计也不会拒绝，反而会很痛快的答应，因此那些对您有想法的人，绝对轻易沦陷，生出有希望的错觉，尤其对于情窦初开的男女来说，更为致命。”

向水绿树喝了口气泡果汁，继续认真说着，像是在分析阐述行业调研报告一般：“但是五条先生是那种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的人物，毕竟您是有着轻易消灭怪物能力的魔法世界的人，和麻瓜间天然有屏障。所以这些对您生出别样期待的普通人，与您是没有后续章节的。您热情地接受搭讪，给人一种无限近的希望，但五条先生之后就不会再有联系或者说彻底抛在脑后了吧，于是那些人明白了原来和你之间其实是无限远。”

五条悟挑了挑眉，像是认同她话语的正确性，听她还在继续一本正经地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