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盘调头。他刚才差点开过了——自从在医院门口偷偷见过林夏后，他总是心不在焉。

烟己经燃到滤嘴，烫到了手指。陆深条件反射地弹飞烟头，小指微曲——正是林夏认出的那个姿势。手背上那道疤在路灯下一闪而过，像一条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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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深坐在包厢里，慢悠悠地品着普洱。茶香氤氲间，包厢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陈先生，久仰。”男人微笑着伸出手，“我是徐烨。”

陆深没起身，只是抬了抬眼皮，痞里痞气地笑了：“徐老板？没听说过啊。”

徐烨也不恼，自顾自地坐下，给他斟了杯茶：“陈先生最近风头正盛啊，老K的客户全落到你手里，黑蜘蛛一定很器重你吧？”

陆深指尖摩挲着茶杯，眼神玩味：“怎么，徐老板对我的生意感兴趣？”

徐烨笑了笑，忽然压低声音：“陈先生，有没有想过……换条船？”

陆深挑眉：“哦？”

徐烨身体前倾，声音更低：“黑蜘蛛老了，规矩太多。而我们‘青焰’……更自由，利润更高。”

陆深没急着回答，目光扫过徐烨的手——他的右手虎口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像是被利器划伤。

这个细节，和老K之前描述的“青焰接头人”吻合。

他忽然笑了，懒洋洋地往后一靠：“徐老板，空口无凭啊。”

徐烨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从西装内袋掏出一部手机，推到他面前：“这里面有我们的诚意——五百万定金，外加三个顶级客户资源。”

陆深没接，只是瞥了一眼屏幕——账户余额显示确实有五百万。

他嗤笑一声：“就这些？”

徐烨眯起眼：“陈先生想要多少？”

陆深伸出两根手指，慢悠悠道：“第一，我要见你们真正的老板。”

“第二，”他眼神陡然锐利，“我要知道，你们凭什么觉得能干掉黑蜘蛛？”

徐烨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笑容：“陈先生果然爽快。”他收起手机，低声道，“三天后，晚上十点，滇池码头17号仓库。”

陆深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咧嘴一笑：“行啊，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