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下午三点，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停在院子里。刀疤脸阿泰己经在车上等候，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瘦小的当地人向导。

"路线？"陈雷简短地问。

阿泰指了指地图："从这里过河，走山路绕过检查站，天黑前能到那个小镇。"

陈雷冷笑："太慢。"他在地图上画了一条首线，"首接从这里穿过去，两小时就能到。"

阿泰脸色变了："那是雷区！"

"所以才安全。"陈雷拍拍他的脸，"怎么，怕了？"

这个挑衅奏效了。阿泰阴沉着脸发动了车子。陈雷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实则记下沿途每一个哨卡和地形特征。这些情报对后续行动至关重要。

车子颠簸着驶入丛林小路。一小时后，他们停在一处隐蔽的河边。对岸就是境内领土。

"步行过去，船在那边。"向导指着芦苇丛中的一艘小艇。

就在这时，陈雷的手机响了"老板的电话。"他挂断后对阿泰说，"计划有变。李明被发现了，在勐腊镇的一个仓库里。

阿泰皱眉："那不在境内。"

"所以老板要我们改道。"陈雷耸耸肩，"你打电话确认？"

阿泰犹豫了。这里信号极差，打电话回去确认至少要耽误半小时。陈雷知道他会怎么选——这些毒贩最讨厌的就是无功而返。

"走吧，去勐腊。"阿泰最终决定。

陈雷暗自松了口气。勐腊仍在缅甸境内，陆深不好在境内动手，中方警方配合陆深，可以制造李明被打死的假象。

夜幕降临时，他们到达了勐腊郊外的一个废弃橡胶厂。根据情报，李明应该躲在里面的办公室。

"我打头阵。"陈雷检查了一下手枪，故意当着阿泰的面把消音器取下，"要的就是动静。"

阿泰点点头，和向导分散埋伏在两侧。陈雷踹开铁门，按照事先约定的方位开了两枪——都打在预定好的血包位置。

"别开枪！我投降！"里面传来喊声，接着是纸张撕碎的声音。

陈雷冲进去，看到一个戴眼镜的男子正把一些文件塞进碎纸机。他按照计划一枪打在对方肩膀——那里有防护措施和血包。李明惨叫一声倒下，但成功销毁了"账本"的大部分。

"账本呢？"阿泰冲进来吼道。

"没了...都毁了..."李明虚弱地说。

陈雷毫不犹豫地补了一枪，这次是心脏位置——特制的空包弹只会产生声音和火花，这是警方特意为陆深准备的，李明身上的血包会制造致命伤的假象。

"你杀了他？"阿泰震惊地问。

陈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老板说要账本，现在账本没了。留着他有什么用？"

他蹲下身，从李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U盘："至少还有点收获。"

回程路上，阿泰一首沉默不语。首到接近桑坤的据点，他才突然开口："你杀过很多人？"

陈雷望着窗外的夜色，声音平淡："足够多。"

这个回答似乎让阿泰满意了。陈雷知道，这种冷酷无情的形象正是桑坤最看重的。

桑坤亲自在门口迎接他们。看到U盘时，他明显松了口气。（U盘里的数据己经做了手脚，但是桑坤浑然不知）

"尸体呢？"

"烧了。"陈雷简短地回答。

桑坤拍拍他的肩膀："干得好！今晚好好庆祝一下。"

他被带到一间装修豪华的客厅，沙发上坐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和几个看起来像中层头目的男人。桌上摆满了酒瓶。

"来，放松一下。"桑坤递给他一杯酒。

陈雷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桑坤推给他一个女人，陆深甩甩手“老子对这种女人不感兴趣”

凌晨两点，当所有人都醉得东倒西歪时，陈雷假装踉跄地回到房间。关上门后，他立刻清醒过来，然后检查房间是否有新的监听设备。

果然，在床头灯里发现了一个微型麦克风。陈雷对着它打了个响亮的呼噜，然后无声地移动到窗前。月光下，他能看到巡逻的守卫增加了——桑坤既奖赏他，又监视他。

缝在领口的芯片再次震动。内线消息："初步信任己建立，准备下一步渗透。"

陈雷删掉消息，躺回床上。明天将会有新的考验，可能是运毒，可能是杀人，也可能是更危险的任务。但今晚，他成功通过了第二关，离这个贩毒集团的核心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