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深没有回答，只是将纽扣小心地装入证物袋。他的目光落在柜台玻璃上的一道擦痕上——那不是普通的划痕，而是某种特殊工具的痕迹。

"通知技术科，我要这上面所有的指纹和纤维。"陆深的声音低沉而冷静，"还有，查查最近三个月内所有接触过这个案子的警员名单。"

陈嘉树点点头，刚要转身，又犹豫了一下："老陆，你怀疑我们内部..."

"我只相信证据。"陆深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去办吧。"

回到警局，陆深立刻召集了案情分析会。会议室的白板上贴满了现场照片和初步尸检报告。十几个刑警围坐在长桌旁，气氛凝重。

"根据现场痕迹分析，凶手至少三人，熟悉反侦查手段，目标明确——就是保险柜里的现金和几件价值最高的珠宝。

"陆深指着白板上的图表，"但他们没必要杀人，张建国是个老实商人，没有反抗能力。"

"可能是张建国认出了其中一人？"一个年轻刑警提出假设。

陆深点头："有可能。另外，现场发现了这个。"他举起装有纽扣的证物袋，"标准的警用衬衫纽扣，生产批次是去年配发的那批。"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哗然。刑警们面面相觑，有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衬衫。

"安静。"陆深敲了敲桌子，"我不希望这个消息传出去。从现在开始，所有关于纽扣的信息仅限于在座各位知道。"

散会后，陈嘉树跟着陆深回到办公室，关上门后立刻低声问："深哥，你真觉得是我们的人干的？"

陆深脱下风衣挂在衣架上，露出精壮的身材和腰间的手枪。"现场还有别的发现——鞋印。"他打开电脑，调出几张照片，"42码的警用皮鞋，花纹磨损程度显示穿了至少半年。"

陈嘉树倒吸一口冷气："这范围就小多了..."

"技术科正在比对纽扣上的DNA，结果明天出来。

"陆深揉了揉太阳穴，"对了，最近有谁经济状况异常？大额支出或者突然还清了债务？"

陈嘉树思索片刻，突然压低声音："赵明辉...上个月他老婆在朋友圈晒了新买的LV包，说是中奖得的。但你知道，他儿子刚上大学，学费都差点凑不齐。"

陆深眼神一凛："查查他最近三个月的银行流水，低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