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完全沉浸在了遇到知己的狂喜中。
这场单方面的“禁忌话题交流会”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鲜花意识到自己快迟到了,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那个…德拉科姐姐!还有这位哥哥!”她看向煌,眼神热切,“能…能给我你们的联系方式吗?下次…下次我们还能交流吗?我有很多问题想请教德拉科。”
煌无奈,只得报出了浅上宅邸的电话。鲜花如获至宝,郑重其事地记下,又依依不舍地看了德拉科好几眼,才一步三回头地跑出了甜点店。
“哼,有趣的小虫子。”德拉科舔了舔唇边的奶油,评价道,“人类的情感,果然是最佳的消遣。”
煌扶额:“你倒是玩得开心…好了,甜点也吃了,戏也看够了,该办正事了。”
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橘红色,也为放学后的校园镀上了一层暖意。熙熙攘攘的学生流逐渐散去,校园变得安静。
煌和德拉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一条僻静的后巷出口。几乎在他们站定的同时,一个纤细的身影从侧门走了出来。
正是两仪式。
她穿着深蓝色的和服外套,内衬是素雅的白色,黑色的短发利落干净。夕阳的光线勾勒出她清冷精致的侧脸轮廓,那双着名的、如同琉璃般剔透却又空洞无物的苍蓝色眼眸,此刻正漫无目的地扫视着前方。
就在煌准备开口叫住她的瞬间,两仪式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她倏然转头,苍蓝色的瞳孔精准地锁定了巷口的煌。
那空洞的眼神瞬间变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悸动席卷了她。她清晰地看到了——煌的存在本身,就像黑暗虚空中一个无比明亮、无比深邃的“孔洞”。
那并非物理上的孔洞,而是…直通世界外侧、通往根源的路径,他身上散发的气息,那属于第三魔法使的力量,那与根源相连的本质,对她体内那巨大的虚无产生了致命的吸引力。
“啊…好…漂亮…”两仪式喃喃自语,苍蓝的瞳孔中,空洞被一种纯粹的、近乎本能的杀意和渴望所填满。
她的嘴角无意识地向上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头发现了完美猎物的野兽。“杀了你…杀了你的话…就能填满了吧…那个洞…”
危险的气息骤然弥漫开来,空气仿佛凝固了。
煌眼神一凝,魔力在体内悄然流转。德拉科则冷哼一声,竖瞳危险地眯起,暗金的龙尾无声地从裙摆下探出,鳞片微微张开,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威压。
就在这剑拔弩张,式即将遵循本能扑上来的前一刻——
她脸上的杀意和渴望如同潮水般褪去,瞬间变得一片空白。紧接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包容了世间万物的平静取代了所有的表情。
根源式暂时接管了这具身体。
她平静地看着煌,声音空灵而悠远,仿佛从世界的尽头传来:“汝之来意,吾已知晓。”
煌心中微震,面上不动声色:“哦?”
根源式没有回答煌的疑问,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煌,看到了更深层的东西,又或者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汝欲改变的,非是‘吾’,而是她们的终局。”
根源式的目光重新聚焦在煌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近乎神性的玩味:“方法,只有一个。”她微微停顿,空灵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去‘攻略’吧。攻略‘两仪’,真正地接纳你,向你敞开那扇紧闭的门扉。唯有如此,汝方有机会抵达根源,触及那既定的终末,并尝试扭转它。”
说完,根源式眼中的星辰幻象迅速淡去,那份包容万物的空灵感也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带着点少年气的爽朗和迷茫。
两仪织的人格浮现了。
织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搞不清状况,疑惑地看着挡在巷口的煌和德拉科:“咦?你们…是谁?站在这里做什么?”她的声音比式要清亮一些,带着明显的困惑,眼神里也没有了式那种空洞和杀意,反而显得比较直率。
煌反应极快,脸上瞬间挂起了温和友善的笑容,仿佛刚才那致命的杀意和与根源的对话从未发生:“啊,你好。我是式的朋友,煌。这位是我的妹妹德拉科。”
“式的…朋友?”织的眉头困惑地皱起,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式那家伙…从来没提过有叫‘煌’的朋友啊?”他狐疑地打量着煌和德拉科。德拉科那身华丽的深红连衣裙和独特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式会结交的类型。
“这个嘛…”煌的笑容不变,带着一丝无奈,“式她…性格比较…嗯…内向?或者说不爱提这些事?我们是在其他地方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