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意识到的,傅晏淮的卧室只是傅晏淮的卧室,他其实从来就不属于那里。`d?u!y?u-e!d~u?.·c\o/m′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条路线还是和从前一样遇不到任何一个人, 今天的别墅格外安静, 一盏灯都没有点开,鹿遥迟疑地按下初始密码,房间门开了。
鹿遥住在这里的时候还是个beta,房间应该只是每月按例打扫,鹿遥什么都没有闻到。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如潮水一般席卷全身,鹿遥打开柜子喃喃, “还都在。”
傅晏淮不喜欢他的旧外套,傅晏淮喜欢他穿深蓝色的绸缎面料,傅晏淮说鹿遥这样穿很漂亮。
他从身后抱着鹿遥,白冷杉和焦糖信息素紧密缠绕融合,鹿遥就满心甜蜜地以为他说的是真的。
鹿遥蹲下身捡起自己的外套,液体滴在上面晕出一圈一圈的深色痕迹。
一场美梦竟然需要这么大的代价才能换到,鹿遥没有勇气再继续下去了。·9¢5~k¢a\n′s^h-u^.\c!o`m′
除了这一身衣服,鹿遥什么都没有带走,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
鹿遥买了一张到l市的高铁票,但他没有坚持到目的地,身体状况远比他预料的要糟糕。
先是焦糖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散,为了不影响到同车厢的乘客,鹿遥不得不临时购买了新的腺体贴一层一层覆盖。但腺体的闷痛很快转为尖锐刺痛,产后信息素十分不稳定,而且傅晏淮又是s级,鹿遥承受的痛苦要比其他低等级更大一些。
如果单纯只是疼痛和发烧鹿遥还可以勉强坚持,可三层腺体贴都已经无法挡住信息素的味道,鹿遥不得已把自己反锁进卫生间,他浑身泛冷地靠在墙上努力不让自己滑倒。
鹿遥在最近的站点下车,信息素紊乱的滋味很不好受,他身上很冷脸却很烫,鹿遥浑浑噩噩进入酒店房间后就晕倒了。
这期间的时间过得很混乱,鹿遥只记得自己清醒的时候满屋子都是焦糖苦涩的味道,腺体得不到alpha抚慰只顾着拼命制造信息素,滞空的疼痛让鹿遥难以忍受。\w?e\i?q~u\b,o^o-k!.?c,o·m_
他选择了购买抑制剂让腺体安静下来。
鹿遥不知道自己一共打了多少针抑制剂,他真正恢复意识时自己是在床边趴着,地上有很多空的针管。
鹿遥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他慢慢动了一下,茫然抬起头。
什么味道都没有,他什么都闻不到了。
鹿遥迟疑碰了一下自己的后颈,以前腺体充盈着满满当当的腺体/液,但现在像是一潭死水。
鹿遥恍然大悟地喃喃,“没有信息素了。”
他在原地坐了很久才自嘲地笑了一下,“也好,抑制剂和腺体贴也是很贵的。”
没有信息素,就不用买这些了,也不错。
他和傅晏淮关系的转变始于那场谁也没有意料到的发情期,结束于这个坏掉的腺体。
医院在鹿遥不见的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傅晏淮,傅晏淮是从公司赶过来的。
“傅总!”许医生面上是肉眼可见的慌张,“鹿先生他…”
傅晏淮直接上楼一把推开病房门,空荡荡的床铺让他猛地止住脚步。
他转过头压抑怒火冷声问道,“你们就是这么照看病人的?”
许医生闭了闭眼,“是我们的疏忽。”
这一层走廊的休息室内仍然有护士在,可电梯在走廊的另一边,等护士到房间查看的时候,鹿遥大概是已经下楼了。
许医生紧接着又急切道,“可是傅总,现在最要紧的是把鹿先生找回来。他刚刚生产完又失血过多,如果没有信息素安抚会对身体造成很大损伤,您…”
傅晏淮深吸口气,他意简言赅道,“调监控。”
他接着转头吩咐助理,“查他名下今晚有没有离开的机票。”
傅晏淮的镇定让许医生稍稍放心了一些,但她还是提醒傅晏淮,“孩子需要鹿先生的信息素,凌晨三点就需要加上,生产那天提取的腺体/液已经用完了。”
原本明天要继续抽取一点点合成安抚剂的,这样既能保证孩子状态平稳,也不会伤害到鹿遥。
这也是一定要傅晏淮信息素辅助鹿遥腺体的原因,傅晏淮在这一方面倒还算利索,抽他的腺体/液很干脆。
“用人工安抚剂代替吧。”
傅晏淮一直冷着脸,他一不耐烦往下看人就显得我脾气很坏,许医生当即不敢再说什么。
助理很快就再次出现,他匆匆走近道,“傅总,查到了,有12:43从京城到l市的高铁动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