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通风口听见的爆炸声。那时她以为他必死无疑,几乎要撞破宫门,如今却能站在他身旁,看着晨光爬上他的眉骨。她摸了摸胸前的琉璃珠,珠内的 "傒" 字在晨曦中清晰如初,忽然明白,所谓天镜,从来不是虚无的神迹,而是眼前人磨破的手掌,是他藏在疯癫下的千万次算计。
"公子," 她轻声说,"天快亮了。"
嬴傒转头,看见晨光正透过甘泉宫的窗棂,在胡姬发间织就金纱。他想起实验室爆炸前的最后一刻,自己攥着元素周期表的手稿,如今那些符号都化作了手中的玻璃剑、眼中的荧光雷纹。原来穿越千年的,从来不是运气,而是想要改变的心。
"是啊," 他轻声回应,"天终于要亮了。"
这一战,嬴傒用玻璃镜的光影撕开了赵高的阴谋,用曼陀罗的毒液终结了权臣的野心。当胡亥在早朝宣读《罪己诏》时,咸阳宫的琉璃瓦上,昨夜的硝烟正被晨露洗去,而嬴傒腰间的玻璃剑,正随着他的步伐轻响,如同大秦王朝新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