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碱地的玻璃工坊在深秋的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二十座窑炉同时开炉,烟囱中冒出的青烟被风扯成细带,宛如大秦帝国扬起的旌旗。`晓/说^C′M\S· +唔*错~内.容`嬴傒站在工坊高处的观景台,脚下是整齐排列的玻璃碎块,这些边角料曾被视为废品,如今却即将成为改写历史的关键。
"公子,第一炉马赛克出炉了。" 陈武的声音带着兴奋,他戴着玻璃护目镜,手中捧着一个木匣,匣中是拳头大的玻璃碎块,边缘经过打磨,呈现出温润的弧光。
嬴傒接过碎块,对着阳光转动,原本透明的玻璃顿时折射出七彩光芒。他点头示意,工坊深处的铜钟轰然敲响,三十名死士抬着巨大的木质框架步入广场,框架上绷着亚麻布,布面已用炭笔勾勒出蒙恬的轮廓。
"开始吧。" 嬴傒挥手,二十名工匠手持镊子,将玻璃碎块按颜色嵌入轮廓。红色的碎玻璃拼成蒙恬的披风,蓝色嵌成甲胄,金色的边角料点缀在剑柄处,宛如星辰落于甲胄之上。当最后一块白色玻璃嵌入眼眶时,蒙恬的目光仿佛活了过来,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蒙将军......" 一名头发花白的死士突然跪地,声音哽咽,"末将当年曾随您征战河套......" 他的话引发连锁反应,在场的蒙氏旧部纷纷单膝跪地,拳头砸在胸前,发出整齐的闷响。/x?i`n_k′a!n-s′h!u?w,u..*c^o,m_
嬴傒看着这一幕,心中暗叹。他知道,蒙恬的威望是凝聚旧部的最佳旗帜,而玻璃马赛克的神圣感,又将这份忠诚升华为宗教般的信仰。他抬手示意陈武,后者取出一面玻璃镜,镜面反射阳光,将蒙恬画像投射到工坊外墙,画像顿时变得三丈高,甲胄上的玻璃碎块熠熠生辉,宛如天神降世。
"即日起,蒙将军的天镜像将随商队走遍大秦," 嬴傒的声音通过玻璃扩音器传遍广场,"凡蒙氏旧部,见像如见将军!" 人群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 "万岁",声浪震得窑炉上的玻璃罩嗡嗡作响。
三日后,首批玻璃马赛克成品装箱起运。张良亲自押车,车队每辆马车都插着蒙氏雷纹旗,车厢底部暗藏夹层,里面装的不是奢侈品,而是改良后的玻璃弩箭和黑火药。
"公子放心," 张良折扇轻摇,扇面上绘着最新的商道地图,"这些马赛克将以十倍价格卖给匈奴贵族,换来的战马足够装备三个骑兵团。00晓税网 追醉芯章踕"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狡黠,"更妙的是,赵高的密探会以为我们在搞浮华玩物,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的骑兵已经踏平他们的粮库了。"
嬴傒轻笑,指着车队最末的马车:"那辆装的是送给冒顿单于的 ' 大礼 ',里面有件马赛克制成的单于像,不过......" 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睛部位用的是带毒的铅玻璃,不出半月,单于就会视物模糊,以为遭到天谴。"
张良抚掌大笑:"妙啊!等他惶恐之际,我们的 ' 和亲使团 ' 正好带着 ' 解药 ' 玻璃镜抵达,届时匈奴必不战自乱。"
与此同时,咸阳城的贵族府邸中,玻璃马赛克引发了疯狂追捧。丞相府的宴客厅里,赵高看着墙上的马赛克屏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屏风上的云纹图案看似雅致,仔细看却能发现每朵云的轮廓都是蒙氏雷纹的变形。
"大人,这是嬴傒新推出的 ' 天工雅器 '," 管家小心翼翼地汇报,"好多贵族都把祖传的青铜器熔了,就为换这玩意......"
"住口!" 赵高挥手砸翻屏风,玻璃碎块飞溅,在他脚边拼成一个不规则的 "亡" 字。他突然想起昨夜收到的密报,说嬴傒用玻璃马赛克重塑了蒙恬神像,旧部们在工坊前宣誓效忠,场面堪比新皇登基。
"传我令," 赵高咬牙切齿,"查封所有销售玻璃制品的商铺,就说...... 就说这些器物暗含妖术,蛊惑民心!"
然而禁令刚下,咸阳西市就爆发了骚乱。数百名工匠和商人围在官府门前,举着玻璃马赛克碎片高喊:"还我天工器!还我活路!" 人群中突然有人倒地抽搐,口吐白沫 —— 这是嬴傒安排的死士,服下了假死药。
"官爷杀人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愤怒的人群冲进衙署,砸毁了赵高的禁售告示。消息传到皇宫,胡亥看着下面跪成一片的商人,再看看手中的玻璃鼻烟壶(这是胡姬刚送他的礼物),终于不耐烦地挥挥手:"罢了,准你们继续卖,但需向少府缴纳三成税!"
商人们山呼万岁,退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