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煦,也得给朝臣看见自己家法言明。即便不想拆散这缘分,也必然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赐婚。
她虽非濮阳国人,却也听闻了不少濮阳国的事情。如此事态,朝中大臣们势必会谏言冯褚给予微生煦一定的处罚,可冯褚为何不顾大臣们的阻拦一定要给她们赐婚呢?这其中关联大抵还是这姐夫不信任微生煦这小舅子,赐婚一事看似好意,实则对微生煦而言是有损声望,反观此事对冯褚而言,就会得到一个爱才惜才,不拘小节的名声。在朝臣之间的声望势必会高涨。想到这里,云舒窈擡眸看向面前的微生煦,心道:“只怕这事,裴氏也早就知晓,甚是有意促成。否则按照裴氏的习惯,这冯褚的旨意未下达,他们就会派人来游说微生煦。说到底,冯褚是想借此事擡高自己的贤明,微生煦也是故意落拙。王铬不过是整件事情的一枚棋子,微生煦在利用他,冯褚便乘时吃了这棋子,而后弃之。”分析至此,云舒窈不禁替王铬感到可怜。可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正是他这可恨之处造成了他自己现如今的局面,也无怪他人利用他了。至于微生煦口中所言,为喜欢之人必须和身份不明甚至可能为官妓的女子成婚。依照微生煦的平日里生活习惯来看,她喜欢之人莫非是……云舒窈暗自吸了口凉气,望向微生煦的目光也多了一丝惊愕。微生煦立刻从她这眼神之中读出云舒窈多半猜出了自己喜欢之人是谁,否则又岂会流露出如此神情。微生煦毫不忌讳地苦笑说道:“云娘子莫不是认为本将军是古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