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颐站起身,不甚在意他的话,“皇上不去臣妾那儿,不就是不想见臣妾,不关心臣妾吗?臣妾又何必自讨没趣,来您跟前找不痛快。`看_书`屋· ¨更!新*最?快-”
商鹤亦一听这话更觉胸口闷得慌,拂袖站起,“那你呢?旁的嫔妃一日三次来乾清殿探问圣意,送羹汤送冬衣,绞尽脑汁逗朕欢心。就你在玉庆宫稳坐如山。”
沈春颐抬眼看他一眼,不急不躁,“臣妾不是在自省吗,哪还敢来凑热闹。”
说着,她看向江公公,“呦,这个时候了,也差不多该传膳了吧。”
江公公正听这话,“欸,奴才这就去传膳。”
商鹤亦看着江公公那狗腿模样,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倒也没多说。
沈春颐也不矫情,落座便开始用膳,没有丝毫要侍膳的意思,自个用的津津有味。
商鹤亦盯着她半晌,蓦地笑出声,“贵妃今儿是来朕这儿蹭午膳的?”
沈春颐抬眸,抬起手指,“皇上,食不言,寝不语。”
商鹤亦被她这番做派搞得又好气又好笑,分不清她到底是在闹脾气,还是有意来气他。
用膳后,沈春颐抱着茶盏坐在案几前慢慢品茶,姿态慵懒,怡然自得。
商鹤亦按捺不住,靠坐在榻上,“说吧,怎的今日忽然来朕这儿了?”
沈春颐含笑道,“太后娘娘叫臣妾来看看皇上。^y/u`e¨d+u.d^i?.~c-o~m?”
“就这?”
她乖巧地点点头,笑盈盈地望着他。
商鹤亦一时间被她这副模样给噎住了,蹙眉问,“沈春颐,是不是太后不叫你来,你就打算永远不来乾清殿了?”
她还是点点头。
“你就不能学着旁人那般,三天两头地往朕这跑,变着法地讨朕欢心,劝着点朕?”
“皇上不是都习惯了吗?”沈春颐托着腮笑着,“臣妾若突然献殷勤,皇上还不定以为臣妾又在算计什么呢。”
“从前你不是还会哄着朕吗,怎么如今变了?”他问。
她顿了顿,缓缓起身,在榻前转了一圈,“皇上瞧,臣妾哪里变了?”
“这衣裙,是皇上赐的,这镯子,是皇上赏的;还有这玉簪、珠花,哪一样不是皇上赏的?”
说到此处,她低头轻拽他衣袖,晃晃悠悠的,“皇上,臣妾不是不想您,臣妾只是知晓,您不仅是臣妾的夫君,后宫女子皆以皇上为夫,更是天子。臣妾唯愿,不给皇上添乱,不为皇上添忧。”
她一番话,给商鹤亦说得心花怒放。
要不说,他只爱跟她说话呢。
商鹤亦眉梢舒展,他伸手一揽,将她搂进怀中,“那可不成。”
“从今往后,每三日,你就得来乾清殿陪朕。.天_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沈春颐抬脚轻踢他一脚,“哪有皇上这么霸道的。”
“朕是皇帝,朕的话,你得听。”
“暴君。”她咕哝了一句,嘴角却翘起。
“不许胡说?”商鹤亦捏住她脸颊,两指轻扯,作势要罚她。
她却丝毫不怕,又是一声,“暴君。”
商鹤亦掐住她的腰,伸手去挠她,她笑得首躲,“不说了不说了!”
江公公站在殿外,听着里头欢声笑语,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的好日子可算是来了。
是夜,一场大雪悄然落下,纷纷扬扬,铺白了皇城金瓦,铺开了一段暂时安宁的时光。
年关将至,皇宫内外张灯结彩,处处是张罗年节的热闹景象。
玉庆宫中亦是添了不少喜气。
沈春颐倚在软榻上,见商鹤亦闲坐一旁,便顺势道,“年节将至,此时皇上若宽仁有错之人,倒也应景。”
商鹤亦掀了掀眼皮,没正面答,“你想说什么?”
沈春颐含笑合了书卷,缓声道,“梨清阁的周氏,己禁足许久。她虽做了错事,但终究是三公主的生母。臣妾想着,趁着年节宽恩,放她出来。”
商鹤亦沉吟半晌,“随你。”
沈春颐行了礼,“谢皇上。”
只有这时候放她出来了,来年开春之时,后宫才能热闹起来。
梨清阁外,薄雪覆盖青石甬道,周采女披着有些破旧的披风站在檐下,她施礼谢恩后,往崔嫔所居的合清宫去了。
合清宫内,崔嫔见她来,眼角眉梢满是不屑。
“哟,还未更衣就来本宫这,也不怕脏了本宫的地方。”
周采女低眉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