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可有心上人?”他突兀问道,
“没有。”瑞王答得干脆,“若有,我还能在这府里孤家寡人得雕木偶?”
商鹤亦清声哂笑,看向他的视线耐人寻味,“是孤多想了。”
瑞王扯着嘴角一笑,“二哥想的,莫不是我有了什么红颜知己?”
他抬眼,似笑非笑,“若真有,我早拐去藏起来了,哪还让二哥今日来问。”
商鹤亦没答,只对江公公递了个眼色。
江公公便从袖中抽出两封信,递到瑞王手上。
瑞王接过看了一眼,眉头皱起。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落款是个颐字。
他下意识问道,“颐是谁?女子名讳?我不识。”
商鹤亦未言,他又展开另一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上头的字迹与他有几分相像,可他越瞧越莫名其妙。
“是有几分像,可真不是我写的。”
他捻着那信,眼神闪过一丝不耐,“二哥觉得我有闲心写着酸溜溜的话去讨女子欢心?”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商鹤亦眯了眯眼,神色深沉,像是要从他身上挖出蛛丝马迹。
瑞王摊了摊手,“要不二哥去问问太子府那几位姝色如花的妃嫔,指不定是哪位好心陷害我呢。”
他瞧着悠然散漫,眼中却隐有冷意,“若她们真如此下作,我回头可得好生道谢。”
太过分,太卑鄙了。
但更可笑的是太子拿这些来问他。
瑞王坦然,“我连这是哪位都不知,二哥,你要是信我,这事便是笑话;你若不信,那便去查,查到底,也好替我洗清这莫须有的冤枉。”
他一向不喜纠结这些没用的事,更不爱拐弯抹角。
商鹤亦沉默片刻,沉寂的眸子溢出幽幽笑意,“春字,是沈氏的闺名。”
其实他现在心中己经有答案了。
瑞王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眼尾轻挑,嘴角却勾起一丝讥讽。
“就因为那日我与沈侧妃合奏了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