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孩童最易操控,待大事已成,便是吾等出头之日’!”
“果然如此!”李炫握紧拳头,“刘洎想借晋王年幼之便,行挟天子之事!”
蜀王点头:“不仅如此,我还查到,韦挺弹劾你的奏折,正是刘洎授意所写。他们想除掉你这个知情者,再嫁祸魏王,最后扶晋王上位。”
李炫将自己在骊山的发现一一告知,特别提到那枚伪造的魏王金扣和壁画上的文士身影。
蜀王听罢,沉默良久:“参军,如今朝中可信之人不多。父皇病重,太子被囚,魏王被诬,而我......”他苦笑着掀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伤口——龙形胎记被剜去的地方,如今是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我的真龙血脉已失,活不过三个月了。”蜀王平静地说,“现在能阻止这场阴谋的,只有你了。”
李炫心头剧震:“殿下!”
“听我说完。”蜀王艰难地坐直身体,“我虽失去真龙血脉,但还有这个。”他从颈间取下一枚古朴的玉佩,“这是母妃留给我的‘龙魂佩’,里面封存着一丝真龙之气。”
他将玉佩递给李炫:“参军身负双重真龙血脉,若能炼化此佩,或可恢复《天罡正法》的全部威力。”
李炫双手接过玉佩,只觉掌心一阵灼热,玉佩中似有活物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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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时间不多了。”蜀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明日早朝,刘洎会借韦挺之手除掉你,然后发动政变。你必须在此之前,拿到确凿证据,面见父皇!”
李炫握紧玉佩:“殿下,我该怎么做?”
蜀王示意赵无疾取来一个锦盒:“这里面是晋王府的布局图和侍卫换班时间。今夜子时,刘洎会在书房密会新月教使者,这是你获取证据的唯一机会。”
李炫接过锦盒,沉声道:“臣必不负所托。”
蜀王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就知道没看错人。”
李炫将蜀王给的龙魂佩贴身藏好,锦盒中的地图牢牢记在心中。离开蜀王寝宫时,他回头望了一眼——蜀王靠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却仍强撑着向他点头示意。那眼神中既有托付,又有诀别之意。
“殿下保重。”李炫深深一揖,转身离去。
聂隐娘在院外等候多时,见李炫出来,立刻迎上前:“如何?”
“比想象的更糟。”李炫压低声音,“刘洎勾结新月教,欲扶晋王上位。明日早朝,他们会先对我发难。”
聂隐娘眉头紧蹙:“那我们......”
“先去晋王府。”李炫目光坚定,“必须在刘洎与新月教会面时拿到证据。”
两人借着夜色掩护,沿着宫墙阴影前行。李炫忽然想起一事:“聂姑娘,你可知晋王李治平日为人如何?”
聂隐娘略一沉吟:“年仅六岁,却已显聪慧过人。据说三岁能诵《孝经》,五岁通《论语》,如今正在学《春秋》。”
“如此神童......”李炫若有所思,“难怪刘洎选中他。”
聂隐娘突然拉住李炫:“等等,前面有巡逻。”
两人隐入假山后,等金吾卫走过。李炫借机观察晋王府方位——位于皇城东北角,与东宫仅一墙之隔。府邸不大,却布局精巧,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奇怪,”李炫低声道,“晋王府守卫怎么如此松懈?”
喜欢推背镇守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