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察地一顿:“未曾。”
“奇怪,太史令昨夜还来我府上......”
“参军看错了。?完′本,神*站* *首,发*”杨炎打断他,声音突然变得嘶哑,“袁师近日闭关炼制法器,谁也不见。”
李炫心头一凛。昨夜送刀的“袁天罡”是假的!那会是谁假扮的?目的又是什么?
正思索间,两人已登上祭坛顶层。这里中央是一个太极图案,阴阳鱼眼处各有一个凹槽。杨炎指着阳鱼眼中的凹槽道:“稍后殿下会将周天星盘置于此处,以沟通天地。”
李炫看向阴鱼眼处的凹槽,形状似曾相识:“这里放什么?”
“传国玉玺。”杨炎的声音忽然变得飘忽,“唯有真龙之气,才能镇住幽冥。”
李炫猛然想起青阳子给的玉玺碎片,以及梦境中隋炀帝元神寄托玉玺的场面。难道祭天大典的真正目的,是......
“咚——咚——”浑厚的钟声突然响彻皇城。杨炎抬头看了看天色:“日蚀开始了,请参军在此等候,我去迎殿下。”
说完,他快步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台阶下。
李炫独自站在祭坛顶端,只见太阳已被阴影吞噬大半,天空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更令人不安的是,随着日光减弱,祭坛上的太极图案竟渐渐泛出血色!
他急忙取出“破妄”玉佩,只见玉上金光大盛,照向太极图阴鱼眼处——那里竟隐约浮现出一个模糊的鬼脸!
“果然有诈!”李炫正欲进一步查探,忽然听到台阶下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他连忙收起玉佩,做出一副平静模样。
首先登上祭坛的是两队金吾卫,分列两侧。接着是手持拂尘的礼官和捧着祭器的宫女。最后,在一众东宫侍卫的簇拥下,太子李承乾缓步走来。
今日的太子身着玄色冕服,头戴九旒冕,本该庄严肃穆。但李炫只看一眼就心头剧震——太子的面容比昨日更加苍白,双眼完全变成了漆黑色,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而在“望气术”下,太子周身黑气翻腾,其中两道魂魄正在激烈争斗,而那道血色妖魂则潜伏在一旁,伺机而动。
“李卿来得真早。”太子开口,声音时而清朗如少年,时而沙哑如老者。
李炫强压心中惊骇,躬身行礼:“臣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微微颔首,转向礼官:“开始准备吧,父皇很快就到。”
礼官们立刻忙碌起来,在祭坛上摆放各种祭器。太子则走到李炫身边,低声道:“记住我们的计划。待会孤会假装被附体,你要‘及时’阻止孤。”
李炫表面恭敬应下,心中却警铃大作。眼前的太子言行与昨夜梦境中如出一辙,若真按他说的做,恐怕正中间人下怀!
“陛下驾到——”
随着一声长喝,李世民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登上祭坛。今日的皇帝一身明黄龙袍,面容肃穆,但眉宇间隐约透着一丝疲惫。李炫注意到,长孙无忌和几位重臣紧跟在李世民身后,而秦琼则不见踪影——想必是按计划在外围布置。
祭典正式开始。礼官高声诵读祭文,乐工奏响庄严的雅乐。太子手持周天星盘,恭敬地跪在李世民面前:“儿臣请为父皇献祭。”
李世民微微点头:“准。”
太子起身,将星盘放入阳鱼眼凹槽。就在星盘落下的瞬间,李炫怀中的“破妄”玉佩突然剧烈震动——那根本不是太子给他的仿品,而是真正的周天星盘!
“不好!”李炫暗道一声,却已来不及阻止。
太子又从袖中取出一物,赫然是传国玉玺!但当玉玺即将放入阴鱼眼时,李炫看得分明——玉玺底部缺了一角,正是青阳子所说的碎片!
“请父皇赐血。”太子突然道,声音完全变成了那个苍老的语调,“以真龙之血,沟通天地。”
李世民皱眉,似乎察觉异样,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伸出左手。太子手持金针,在皇帝指尖轻轻一刺,一滴鲜血落入阴鱼眼中。
“轰——!”
整个祭坛突然剧烈震动,太极图案瞬间变成血红色。天空中的日蚀恰好达到全食阶段,一轮血月高悬天际,与祭坛上的血光相互呼应。
“哈哈哈!”太子突然狂笑起来,声音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李世民,你终于上当了!”
他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柄短刀,直刺李世民心口!
“护驾!”长孙无忌厉声喝道,但已经晚了。短刀刺入李世民胸膛,鲜血喷涌而出!
李炫早有准备,幽冥刃瞬间出鞘,一刀斩向太子手腕。谁知太子——不,现在应该说是占据太子身体的那个存在——竟不闪不避,任由幽冥刃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