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出半尺深的痕迹。
裴砚的视线却落在人群边缘。
苏旺摸着烟杆的手在抖,烟杆头的铜箍蹭着他酒糟鼻上的红痣,泛着不自然的光。
他"痴傻"地踉跄过去,胳膊肘"不小心"撞在苏旺肩上。
烟杆"啪"地掉在地上,几页染着暗河墨香的密信从烟杆空心处滑出来。
"旺叔的烟,比蚀日草还毒哦。"裴砚弯腰捡起密信,指尖在"献苏昭换三日平安"几个字上轻轻一按,"我小时候在暗河码头见过这种纸,浸了蚀日草汁的,烧起来有股铁锈味。"
人群突然安静。
苏旺的酒糟鼻涨得发紫,他扑过去要抢密信,却被赵六一把拽住后领。
张老汉抄起菜筐砸在他背上,王婶的炊饼准确砸中他的酒糟鼻。"叛徒!卖城贼!"骂声像潮水漫过青石板,几个守军冲过来,铁链"哗啦"套住苏旺的手腕。
"我...我只是想保苏府..."苏旺被拖走时还在喊,血月的光映着他扭曲的脸。
裴砚盯着他被拽向地牢的背影,突然发现那对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淡的得意。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魂钉尾的红绳——那是苏昭去年亲手编的,此刻正随着血月的风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