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又慢吞吞吃了会儿,实在吃不下了,“再吃要吐……”
说话间半偏过脸,他见秦朗已经闭眼睡着,立刻收了声,动作很轻地收拾好所有食盒。-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八点刚过,徐时行挑开一点窗帘,窗外晨光稍微亮了些,远处积雨云密布,乌压压连成片。
他松开手,走到床边,试探性唤了一声:“秦朗?”
房间内很安静,秦朗没应他,大约是睡熟了。
徐时行无所忌惮地用目光临摹秦朗的脸。多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看他了?
应该是近两年经常出入藏区的关系,他的肤色没有以前白,是健康的麦色。反倒更衬他冷峻的五官,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不得不承认,人总是在不* 同场景中,反复为既定审美心动。
就这么凝视着过了五分钟,或许更久。徐时行脑海中闪过阿文说得那句话,“康复后在左手臂内侧纹了……”
鬼使神差俯下身,徐时行动作很轻地握住秦朗左手,小心翼翼牵高,侧过一点手腕角度,而后拉扯袖口慢慢往上推,紧实小臂肌群露出来了,再往上推,黑色染料隐隐约约……
徐时行屏住呼吸,正要继续动作时,被秦朗反手攥住手腕,用力一拉,整个人失去平衡,踉踉跄跄趴在了他胸口。+h.o/n\g+t-e~o¨w^d?.~c~o^m¢
徐时行狼狈地想抽回手,却被箍得更紧。是秦朗伸出右臂,结结实实环抱住他。熟悉气息即便带着酒店沐浴露的香气,依旧摄人心魂。
“干什么?松开!”徐时行挣扎着凶道。
“该是我问你才对吧?”秦朗刚睡醒未开嗓的声线低沉暗哑,共振在轻微起伏的胸膛上,“怎么还恶人先告状了。”
“我……”眼一闭,心一横,徐时行胡诌:“……我好心想帮你盖被子。”
“是吗。有男朋友又准备相亲的人,还会关心我睡着会不会着凉。?d+i!n¢g·d*i′a?n^t¢x′t\.′c!o!m-一时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徐时行听出他的讽刺之意,硬着头皮反驳道:“怎么?不行吗!结婚了还能离婚呢,我多个选择怎么了。”
“你的意思是……”秦朗不敢想,更不敢说,太好的梦易碎。
果然,徐时行打断他,“我的意思是,就算看到普通同事睡着没盖被子,我也会这么做。举手之劳而已,不代表什么。另外,你还要趁机抱多久!”
秦朗被识破,无可奈何松开手,姿态极低地说:“咖位已经恢复到跟普通同事平级了吗。挺好,不讨厌我就好,谢谢。”
徐时行怒气冲冲瞪着他:“你是临时的。”
秦朗温柔地笑了下,“没关系,已经赚了,不亏。”
“你倒挺知足。”
“拜你所赐。”秦朗坐直身,懒洋洋地舒展了下胳膊,“你睡么?不睡我们早点出发?看天气预报傍晚会下雪。”
徐时行小声嘀咕,“我又没说我要去。”
秦朗看破不说破,心里早有对策:“去吧,我都跟刘干事说了,说你会一起来。他很高兴,说要跟你好好聊聊。”
他再一次把台阶铺到了他脚边。
等徐时行坐回牧马人副驾座,才想起来问:“我们开车去?”
秦朗“嗯”了声,点火发动车,轻描淡写地回答:“通路了。”
“通路了?”徐时行声音中透出震惊。
一个只有百余户的小村落,进村唯一的路由两条山路拼接而成。开工难度,和施工难度都可想而知。但现代基建公司在钞能力的加持下,一切皆有可能。
随后他心里的疑惑逐渐清晰,“你帮村里修了路?”
秦朗又“嗯”了声,经他手的慈善拍品举不胜举,都比捐条路大手笔,唯有这一刻,他高调地像只开屏的孔雀,“可以夸我了。”
确实是可以夸的程度,但敌不过徐时行嘴硬,更何况正气头上呢,刚还被白白抱了,夸什么夸!
秦朗洗耳恭听,却等来了气人的一句:“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开宇也给一个村修过路灯,150盏太阳能路灯,他在村里住了一个多星期,跟施工队同吃同住。”
秦朗无奈地瞟了眼他,“非要在我高兴的时候说这种话吗。”
徐时行瞬间后悔了,开始往回找补,“没有说你不值得夸的意思,就是……就是……”连自己都圆不回去了。
“没关系,不用解释了,真的没关系,我刚才是开玩笑的。”秦朗自嘲般笑了下,自己竟连看他窘迫都不忍心,只要他肯开口解释已是天大恩赐。
车厢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