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都是管家代劳买的。.优/品¨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秦朗光着身下床去拿回来,盘腿坐好,又在腿上垫了枕头,“过来,躺好。”
徐时行正在微信界面跟外婆聊得正欢,余光瞥了眼,照做了。
秦朗轻手轻脚地掀开伤口贴一角,“轻重可以吗?老板。”
嘴角弯起一点弧度,徐时行边打字输入,边配合他演,“还行,值个块八毛的小费。”
秦朗也跟着笑,“真大方啊,谢谢老板。”他缓慢撕掉伤口贴,看到指甲盖大的结痂伤疤,仍不可避免地心疼不已,“在哪摔成这样?”
快速打字的手指顿住,徐时行随口说:“酒店出来有个斜坡,没看清。”
“踩空了?”秦朗用消毒棉签蘸取一点药膏,小心翼翼涂好,手掌扇风加速晾干,贴回新的伤口贴,才继续说:“可以告酒店,这是他们的责任。就应该把这破路给拆了!”
徐时行笑得不行,保持着躺姿,瞪他一眼,“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去把酒店拆了?”同时在心里默默给酒店道歉。?8+1!k*a~n*s!h′u+.·c¨o·m^
秦朗俯下身,亲了下他的额头,没底线道,“也不是不行,看把我男朋友给摔的,留疤怎么办。”
狗都没有,狗粮发给谁吃啊?!只有酒店风评被害的世界达成了。
徐时行欲言又止,最终选择逃避话题,他翻身转开,划出对话框里的最后张郁金香,坐起来:“机票改签吧,我想回去了。”
“怎么突然想回去?”
“曼丽女士想我了。”徐时行下床走进浴室,含着牙刷和一嘴泡沫出来,模糊不清地说:“还有你,她说你有空的话也一起回去吃饭,我帮你答应了。”
手机那头,曼丽女士戴着老花镜,手臂伸出去老远举着手机,最大号字体在小小屏幕上读起来仍旧有些吃力,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念:“晚饭可以有鱼丸汤和水煎包吗,外婆?”
曼丽可爱地撇撇嘴,对身旁的帮佣张阿姨吐槽,“这臭小子就会折腾人,鱼丸里不能吃到姜,还得没腥味。?求?书′帮/ ¨首?发-他敲几下手机,打几个字点菜多容易……”说着说着意识到这个点了,菜市场还能买到新鲜鮸鱼吗,紧张地看向张阿姨。
张阿姨在老两口跟前干了五年多,秒懂,“我这就去市场买一条鮸鱼。”
曼丽不放心地叮嘱,“要大的,三斤往上,市场进门左手边第二家最新鲜。”继而注意力转回手机上,等了半天仍旧没等到答案,喃喃自语,“带客人回来吃饭也不说客人喜欢什么,光顾着自己,不像话。”
没耐心一笔一划写字了,电话直接打过去问。问也问不出什么有效答案,宝贝外孙嘻嘻哈哈地说没关系什么都行,给碗泡面也行。曼丽教训了几句没规矩,挂了电话开始翻看过往朋友圈找灵感,不过十几分钟便写好了菜单,马不停蹄清点冰箱里的食材,缺的一一列好清单,发给张阿姨。
老爷子出门参加书法协会元旦聚餐了,曼丽和张阿姨张罗到快一点,才简单煮了饺子吃。吃完继续刮鱼肉,剔鱼刺,揪鱼丸,忙碌着嘟囔着也幸福着。
一切准备就绪,三面半包围的石英灶台面上,几乎被预处理的菜摆满。
曼丽搬了凳子坐在灶台边,边包煎包边哼着越剧。她穿浅米色羊绒开衫,深灰裤子,围着粉色碎花围裙,花白的头发清清爽爽团在颈后,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说刚退休不久都有人信。
客厅里的复古挂钟刚报了五点,玄关外便传来叮铃咣啷声,随后一声“外婆”,她才回过神,“仔仔回来啦!”第一念头是糟了,菜还没备好。下一秒,手也顾不上洗,沾着面粉,小碎步走出厨房。
徐时行没回自己公寓过,下了飞机提着行李就来了,要不是秦朗执意绕道花卉市场,买了两盆稀有兰花当见面礼,他们四点多就能到。
曼丽远远先看到外孙身后的秦朗,“这位就是小秦把?”
秦朗规规矩矩叫人:“外婆好。”
秦朗剑眉星目,轮廓分明,鼻梁挺眉骨高,与自家隽秀基因截然相反,曼丽眼眸不禁亮了亮,喜笑颜开:“哎,好孩子。快进来,快进来坐,别站着了。”
被直接略过的亲外孙忍不住出声:“不进了,您出来吧还是,小秦给您带了礼物,放在外院,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可以换。”
曼丽这才看到徐时行额头的伤,心疼爬上脸庞,“哦呦,怎么出趟差还破相了,怎么弄的?”
演绎过一次的戏码复又上演,徐时行对酒店的愧疚更添一分。
一行人去院子里看了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