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不由分说地卷入。!w.6¨1+p`.¢c.o′m¨
“你做得挺好。”
“船长——”
“但你可以做得更好。”
船长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沉稳,是牢握住海底坚不可摧的锚。
顾展整个人钻进被窝里,手罩着嘴细声道。
“我知道做得不对。”
“你目前想不到其他办法,是吗?”
“嗯。”
“下次,你如果愿意,可以先问问其他人的意见。”
“我问过你的金主,阙嘉琛说涨停不正常,剩下全是不知道,他说二十岁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手机那头传来船长爽朗的大笑,声音空旷,带点回声。
“他半桶水都没有,还能看出涨停不正常,不容易。”船长笑着说:“你以后问王老板,问老林警官,或者让嘉琛去问他姐姐。”
“也是,我再电话宋总,道个歉,让他别来了。
“你自己决定。?5¨4,看\书¨ ^更-新+最.全·”
”嗯,反正我也还没想好要问什么。”
“问他想做什么?要收多少才肯停手。”
“就这?”
“你不好奇?”
“好奇,但得到答案后,接着要做什么?”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顾董事长。”
“啧。”
顾展在被窝里憋得要断气,被船长一反问,更是胸口闷得厉害,他猛地掀开被子,起身——
脑门——硬——痛——哎哟——
阙嘉琛捂着头叫得响亮。
“阙嘉琛,你偷听我打电话!”顾展也捂着脑袋:“脑门都贴到我被子上。”
“我听到我的名字,你和我哥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躲被窝里?”
躲被窝里怎么了?自己就想和船长单独说几句心里话,金主都要管吗?
“拿去,拿去,还你好哥哥,去恩爱。”
顾展捂着脑门,把手机往床上一丢。,2¢c+y+x*s′w¨.′c?o`m~
“船长哥——”
只听阙嘉琛叫得亲热,又秒噤声,剩下嗯嗯嗯的回应,一会儿好吃,一会儿管不住。
很快他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顾展。
“船长说,龙虾吃多对伤口不好,让你吃医院vip的营养配餐,别吃外食;眼上纱布要包好,不要摘;还有如果实在不想让宋氏再收购下去,董事长可以试着申请交易停牌。”
太啰唆,顾展选择性收听,最后一句是什么?
停牌?是个思路。
停牌与顾展的不闻不见撤退拖拉大法差不多,就是玩不动暂时跑路。
船长果然靠谱又懂行。
满分。
阙东朝坐回拘留所的硬板凳,没想到弟弟阙嘉琛竟有如此靠谱的时候。
兢兢业业地抢先把阙嘉航送来的餐盒吃光,按要求不让顾展碰到任何阙嘉航送来的东西,甚至还提示顾展股票涨停不正常。
阙嘉航对阙嘉琛执行了十几年的高压管教政策,从出生,到高中毕业;得出亲弟弟只擅长吃喝玩乐的结论后,他便放弃要将阙嘉琛培养成自己左右臂的念头。
阙嘉琛有点小聪明,但不多,用在如何躲着阙嘉航后,所剩无几。
前世,因为惧怕阙嘉,他和顾展的交集仅限于听说。
跟了阙嘉航后,顾展被送回大提琴系继续学业。
当时阙嘉琛和顾展同在音乐学院,他不时找阙东朝哭诉,说大学生活毁了,必须马上出国。
大哥养了个小情人放系里,每天亲自开着白宾利送上下学。
关照小情人的同时,阙嘉航便连带亲弟弟的学业一起关心,逼得阙嘉琛天天泡学校巴松管吹得嘴破。
那时候,阙嘉琛时常矫情哀叹人生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目标。
母亲关心信托基金的数字,比关心亲儿子还殷勤,父亲和大哥只关心手中的权力如何壮大再壮大。
世家子们遵循的藤校镀金老钱路子,他一概懒得执行,家门口随意过着。
于是二十岁的阙嘉琛与每天过得自由放荡的阙东朝走得更近,在台风季与阙东朝上过一次货轮后,阙嘉琛便把二哥当神一样膜拜着。
那时,阙东朝完全游离在家族生意之外,家宴几乎不参加,所以从来没见过顾展。
所有关于顾展的消息,都是从阙嘉琛嘴里听来的。
他说,顾展和自己一般大,却有些天赋异禀;且不说大哥被当专职司机用,琴拉得臭狗屎一般,系里的教授还怜爱得不行,不时都能看到老太太教授带着顾展在学校食堂加餐,主动充当人肉饭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