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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站住。少惹事,听见没?法务说,清算文书你都没签字,还在酒吧和人打架闹到派出所是怎么回事?”
妇人语气尖锐严厉。
顾展扫了妇人一眼面无表情。
那是他的姑姑顾蔓瑾,顾家第一白眼狼,拆家时钱卷得最多,跑得最快的亲戚,就是她。
若自己和妹妹是含着金汤匙长大,这姑姑更是终日躺在黄金摇篮里,受不得一点风浪。
而顾展一身娇生惯养出来的臭脾气,从小就和姑姑不对付,两人见面总是容易因为一点小事起摩擦,比如两人坐同一台保姆车,就要抢着坐最好位置。
顾展最后一次见到姑姑,是在母亲的葬礼上,之后再见的都是她的律师,带着各类财产划分和脱责文书。
这两年她是越过越好,阙家的幻影都坐上。
顾蔓瑾同样拥有顾家天赋,靠着美貌左右男人一直都是她的强项,虽然年纪不小却风韵犹存,能坐上阙林炎的座驾倒也不奇怪。~8*6-z^w^w^.`c*o`m*
顾展看着猩红的唇在眼前一张一合,问着顾影什么时候回彰城,他没想通姑姑是哪根神经没接好,突然就跑到警局教训自己,估计和自己没签的那些破产文书有关。
随便,爱训不训。
顾展抬起视线越过幻影,便看见王胖子的乞丐版大g,在派出所院子外探出半个车头。
他一声不吭,越过墨绿幻影,无视姑姑的怒斥声,直接跑出警局大院,爬上大g。
“昨天捞的阙氏航运的大副,今天阙董事长亲自上阵给你送锦旗啊?”王胖子看着墨绿幻影,满眼羡慕。
“做梦呢,我姑,估计是搭上阙家了,来教训我呢。”
“啊?她会不会把阙家也扒光?”王胖子感叹道,顾蔓瑾卷钱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风卷残云片甲不留。
顾展面无波澜:“随便她。走吧,回家。”
“打架的事处理好了?”
“差不多,调解书还没签,不急,迟早的事。!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调解书没签,你还能来我这里卖酒?”王胖子打开工具箱,里面放着一沓红色的百元大钞:“这些你先拿着用,等都处理好了,再来卖酒还我。”
顾展盯着那叠粉红色的钞票,心的角落好像被什么小动物轻咬了一口,有点痛,然后便是微暖的血液漫过心房。
若不是王胖子和老林照顾着,也许现在自己只能带着妹妹在路边拉琴卖艺,敞着琴盒,亮着收款码。
但自己也老大不小,总不能一直靠着别人接济。
顾展用力眨眨眼,哑着嗓子道:“先不用,我这有办法。”
第5章 第 5 章 一晚卖个三五千
阙东朝再见到顾展时,天色已经昏黄。
杂物间门口传来“哐哐当当”的动静,顾展折腾着块灰扑扑的木板,正费劲地往杂物间门上钉。
阙东朝走近一看,钉的竟是块桌板,面上残留着各种水笔印,红色印泥痕。
“我来。”阙东朝伸手扶稳木板,要接过顾展手中的钉锤。
顾展握住木柄的手紧了紧,瞥了眼被钉得东倒西歪的门板,松开手,耳根发烫。
堂堂顾展小霸王,竟栽在钉木板上。
中午顾展到家时,杂物间虚掩着,屋里收拾得整齐,空无一人,潜水镜小兔子正把陀飞轮当腰带,戴得花枝招展。冲着自己笑。
那男人大概是怕被误会不做锦旗就跑路,特意留下陀飞轮表当定心丸。
这哪是定心丸,简直就是三尸夺命丹。
门都不锁,大几百万的表若丢了,自己非得在王胖子酒吧开台接客到精尽人亡。
顾展惊得魂飞魄散,白眼狼姑姑来派出所找茬的事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他赶紧把表从兔子身上摘下,收进口袋,想着见到人后,要好好说道一番才行。
但货轮大副干活就是麻利,没两下,桌板便稳当当地牢钉在门上,顾展也不好意思开口挑刺。
挺好,派出所的桌板就是与众不同。
丹红的印泥痕杂乱无章地散落在门板上,结界封印符般,透着股固若金汤的气场。
“听说你在派出所和宋渐的律师发飙,把警局的桌子劈两半,不会就是这块吧?”身边的人突然开口。
听说?听谁说?
顾展抬眼,挑着眉看向身边的男人,示意他给个解释。
“我从码头回来时,遇到老林警官,化瘀药涂下。”阙东朝站起身,和顾展站并排,递给顾展一小管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