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惊奇道:“这话怎么说,你怎么又跟我表弟之死扯上关系了?”
鲁丹娘便把之前的事简略说了,柳依依知道了原委。柳依依道:“鲁老板,您当天的行程已经解释清楚了,我想应当是没有问题的。大人认为呢?”云水谣道:“这个被收买的柳家仆人,还有秦老板,只能证明鲁丹娘确实曾偷走祥云玉璧。只是,婚礼当天鲁丹娘所做之事,却无目击者,所以她的嫌疑还是没有洗清。”鲁丹娘在婚宴当天偷偷去还玉璧,这个过程却是无人看见的,所以她还是有嫌疑。鲁丹娘有些绝望,道:“大人,民妇实在没办法了。”云水谣道:“你仔细回忆一下当天的情况,看有没有什么异常,说不定能发现线索,替自己洗刷冤屈。”鲁丹娘回忆片刻,道:“大人,我确实想起了一件事。”“何事?” “当时,我往后花园走的时候,好像看见另一个人也往后花园走去。只是,她走的方向与我相反,且是她走在前面,所以她没看见我,我却看见了她。”“你看见的人是谁?”“好像是一个妆娘,叫吴芷秀。”云水谣皱眉:“吴芷秀?你确定?”“是的,我也曾请吴芷秀为我化过几次妆,应该不会认错。”云水谣喃喃自语:“怎么又是吴芷秀……”云水谣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吴芷秀为什么去后花园?难道她也是去上茅房的?云水谣问柳依依:“柳依依,你婚宴当天,有没有在宾客席设茅房?”“有,我想着宾客多,便在宾客席附近设了十几个茅房,以供客人使用。”“这么说,如果有人要上茅房,是不需要去后花园的?”“是的。虽然我家会时不时在别院宴请客人,可是很少有客人能进后花园,后花园有茅房一事,也甚少有人知道。一个不熟悉柳府别院的人,若想上茅房,第一反应应该是询问柳府的下人,而不是自己直接找到后花园去。”“当时,你是否曾明确告诉所有宾客,酒席旁边便有茅房?”“是的,我说了好几次,确保所有人都知道。”“所以,妆娘吴芷秀也知道?”“是的。”“来人,传妆娘吴芷秀到堂。”吴芷秀只是去给柳依依化妆的,被柳依依留下吃席,她没有任何理由偷偷前往后花园。到时候看她作何解释。过了一会,妆娘吴芷秀到了。她平静地行礼:“民女吴芷秀,拜见县令大人。”云水谣问道:“吴芷秀,你可曾在半年前参加柳依依的婚礼?”“是的,民女给柳依依化妆,画好之后她便留民女吃饭。”“柳依依的表弟赵檀死在了那次喜宴上,你知道吗?”柳依依的面色没有丝毫波澜:“知道,听说是婴鬼复仇。”“当日的午时整到午时二刻这段时间,你是否去过后花园?”“去过。当时我在席间见到一只可爱的猫,想喂它一点吃的,谁知它怕生,跑了。我一向喜欢猫,便追随而去。猫去了后花园就跑得没影了,所以我在后花园停留了一会,便离开了。”云水谣本以为她会否认,没想到她直接承认了,还说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没有丝毫犹豫。云水谣接着问道:“你去的是后花园的西北角?”“是的。”“当时赵檀就在那里,你可有看见凶手?”“没有,我只是远远看见他在河边玩,但我并未跟他打招呼,就离去了。”“这么说,你见到他时,他还活着?”“是的。”“你所说的,可有人能为你作证?”“民女是自己去追猫的,没有人证。”“你和死者赵檀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地点,若是没人证明你是无辜的,那你也是嫌疑人之一。”“我明白,但确实没有人证。大人若是怀疑,可以先将我收监,我会静等大人的调查结果。”见她这么处变不惊,云水谣倒有些惊奇。她也拿不准这吴芷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按理来说,一个以化妆为生的妆娘,应该没有理由去杀人才是。这吴芷秀看着就是个普通女子。但她仍是有嫌疑的,云水谣道:“吴芷秀,本官只能暂时将你收监,但并不代表本官认定你是凶手,你无需紧张。若后来证明你是清白的,本官会立即释放你。”“大人放心,我并不紧张,因为我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