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昭无语,这也能怪到她头上去?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吗?
“你这不识好人心的东西!我们大当家的为了捣毁这个寨子付出多少你知道吗?我们寨子里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狗蛋才那么小!被这些畜生一刀割喉,眼睛都被挑出来了!你有资格来指责我们吗?
我们也失去了亲人!我们暗自积蓄力量,等待给他们致命一击!你倒好还指责起我们来了!”一个老太婆上前给了那疯癫女人一巴掌,试图让她清醒。÷ˉ幻-¢&想e?姬° ?a最·^新D°章?^节_更·?新D快$?
“我们失去了亲白,这世上还能容得下我们吗?只有死才能解脱。”
那人被老人的巴掌扇得跪在地上,喃喃自语。
“你若是无处可去,我们寨子欢迎你。”阿颖蹲下身,为那个女人整理凌乱的头发。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们的错,错的是那些草菅人命的土匪,是那些官匪勾结的贪官,我们错就错在是女子,世道不公,人们妄想用妇道来困住我,可我偏不如他们的愿。
就算是星星之火,我也要烧尽这世间的不公,或许我做不到,但我的子女,我的子孙,或是同我有同样想法的人,她们终究有一日能够做到!”
秦云昭听到了重点,她们寨子死了很多人?狗蛋也死了?
她记得那个叫狗蛋的小孩儿,曾经跟在她们身边,询问阿颖她们是不是加入他们的那个小孩儿,当时的狗蛋儿鼻涕不断从鼻子里流出来,又猛地被他吸了进去,没曾想,这才几日不见的时间,竟是天人永隔。.t±三?叶′屋?}^ ?|@更3@新′o最?全o
秦云昭轻叹一口气,有些惋惜。
这里已经不需要她了,她也不想留在这里,她又在寨子里逛了逛,还有什么破烂都被她收进了空间,做完这一切后她才回到了流放队伍中。
“此地不宜久留。”秦渊迟说道。
就在刚刚他活捉了一个土匪,那土匪说他们已经前往县衙报信了,或许援兵就在路上。
他简单讲了一下原因,众人没有反对,立刻收拾东西走人。
救出来的女子大多数跟着阿颖走了,只有一两个死活不走,准备找个地上寻死。
秦云昭一向是尊重她人命运不管闲事的,要死要活那是她们自己的事。
临走前阿颖问了一句:“你们流放的重点是哪里?”
“胜境关。”
秦云昭没有隐瞒,她觉得有朝一日,她们还会再见。
“保重。”
“保重。”
两人各自踏上反方向的路。
“哥,与媳妇儿会面,你连招呼都不打的吗?”夜间赶路,月亮还算明亮,只是秦云昭有些无聊,便想着逗他一逗。
秦渊迟眉头紧皱,脑中全是秦云昭手中提着脑袋的模样,妹妹什么时候如此胆大了?听见妹妹的声音秦渊迟才从回忆中清醒,他立刻换了个模样。\w?e\i?q~u\b,o^o-k!.?c,o·m_
“妹妹,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有人怼她,秦云昭心里瞬间舒服了。
其实她能感觉到,一路上有许多偷偷打量她的目光,但是她才不在意,有越多人怕她,她的麻烦就越少。
“姐,你说堂妹的病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从痴傻变得疯癫,原先只是打人,如今竟敢杀人了,她会不会有朝一日发疯将我们全杀了?”秦家二房次子秦宁远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道,他用余光观察着家中其他人的反应。
这话一说出口,三房人都变了脸色,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秦岚月隐隐又有了发作的迹象。
“闭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秦欢欢打断了弟弟的话语,但这话提醒了秦家人,确实该考虑一下这傻丫头的事情了。
“等到了流放之地,老大,你们就找个人将她嫁了吧,留在家中指不定会出什么大事呢。”秦老太撇了一眼黄镜鸢,埋怨的意思不言而喻。
她当初就不同意老大娶这个女人,虽说是她家中的独女,又是京城的富户可那又怎样?生下一个傻女侮辱门楣,如今竟还敢杀人!真是家门不幸。
流放队伍不知走了多久,天边升起鱼肚白,他们才敢稍微停歇。
与此同时,山寨里涌入大批官兵,望着被洗劫一空的山寨发出了怒吼,这个月的孝敬钱应该从哪里找啊!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他与这群人势不两立!
听见官差说原地休整,大家这才敢坐在地上,这一晚上实在是太惊心动魄了,如果没有秦渊迟他们怕是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