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而起,反而冲乱了后方的阵型。
“中军继续凿穿!两翼来回绞杀!”耶律怀义抹去脸上的血渍,驱使着战马再次冲锋。八千骑兵如黑色潮水般反复冲击,弯刀砍下的头颅滚入长水,将河水染成猩红。义军的盾牌阵被冲得七零八落,手持竹矛的少年被马槊刺穿,临死前仍死死拽住辽兵的马缰,生生扯断了对方的腿筋。“护住李统领!”赵俊挥舞着大刀左突右挡,却见李宋臣被三名辽兵围攻。老将的长剑早已卷刃,衣甲上插着三支箭矢,仍用剑柄击碎一名辽兵的面门。突然,一支流矢穿透他的咽喉,李宋臣的身体轰然倒地,手中的长剑直直插入泥土,剑柄上“报国”二字沾满血污。长水峡谷回荡着凄厉的哭喊。耶律怀义望着义军如同破碎的蛛网般溃散,嘴角勾起冷笑。然而,当他瞥见人群中拼死护住孩童的白发老妪,瞥见少年们用农具与骑兵同归于尽的决绝,心中突然泛起一丝异样的悸动——这些被金兀术称为“贼寇”的人,为何会有如此悍不畏死的意志?“汉人狗杂种!”“迂回冲阵!”耶律怀义也是下令将骑兵撤回到空地上,再次整备,进行第二波冲锋!随着骑兵尽数撤回,给了义军喘口气的时间,可形势不乐观,五万义军足有两万老弱妇小,剩下的兵士没有兵器,只有锄头,铁器的义军,而且在第一波辽人凿阵时,义军已经死伤上万,如若不是全力抵抗,恐怕早已被冲散!“弟兄们,列阵!”梁兴没有多余废话,赶紧再次组织步兵阵,再次抵御骑兵冲击!“哼!”“踏平这群贼寇!”随着耶律怀义下令,数千骑兵再次袭来!可是有更大的声音,在义军和辽人骑兵南方侧翼,一群红缨骑兵疾驰而来,战旗猎猎,赫然写着‘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