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无边黑暗中,忽然燃起一团火焰。~x/w+b!b′o¢o?k_..c/o`m,
安瑟知道,自己又在做噩梦了。
只见那火焰无风自动,在黑暗之中旋转摇曳。
随后,火焰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朝着安瑟飞来,好像想要将她吞噬。
于是,她拼命的向相反的方向迈腿跑去。
可那火球紧跟在身后,热浪一波接一波的袭来,甚至灼烧了她的皮肤。
安瑟气喘吁吁的奔跑着,就在火球即将追上她的时候,她忽然脚下一空,身体开始快速坠落。
“安瑟小姐,醒一醒!”
安瑟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老医生略带倦意的面容,手上拿着半瓶魔药。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睡得满头是汗。
医生举着手中的药瓶说到:
“你这是陷入梦魇了,所以我用这药把你强行唤醒了。”
安瑟起身坐了起来,问到:
“老医生,我这是在哪里?”
“这里是永恒秩序局的治疗室,你睡了一晚上,现在是早上六点了。”
“萨蒙呢?”
“从昨晚把你带回来,就这样平安无事的到了现在,我想他们应该暂时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
这几天你的注意点你的右手,不能做剧烈运动,也不要碰水。”
“谢谢你的治疗,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安瑟问出了自己从昨晚开始就在好奇的问题:
“你们昨天是怎么知道我在芒腾山,赶来救我的?”
“这个啊,昨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有个小孩跑到永恒秩序局的大厅说是要送信,而且一定要让转交给薇拉。?比¢奇`中\文.网_ !更/新-最_快~薇拉在查看了信件后,就十万火急的拉着我往芒腾山赶过去了。”
“所以,那个小孩是谁?”
医生摇了摇头:
“那小孩送完信就一溜烟的跑了,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听薇拉说他的信封里,还有一朵手工制作的金盏花。”
是金盏花的永生花,安瑟立刻明白了,送消息的就是情报屋费恩。
可是,他们的交情其实并不算深,费恩为什么要帮她呢?
安瑟心想,等情况安定下来,有必要去和费恩好好谈一谈了。
“你一晚上没吃东西,应该也饿了吧,你接着躺下,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老医生说完,便离开了治疗室。
屋里恢复了安静,安瑟低头看去,一根粗绷带绕过脖颈系在右手手臂上,将打了石膏的右手固定在胸前。
空气中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因为是凌晨六点,房间里还有些昏暗,不远处的木桌上点着一根即将燃尽的蜡烛。
屋外隐约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安瑟下了床,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优\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除了骨折,其他地方都完全治好了。
她循着雨声,推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的窗户上,不断有汇聚成股的雨水流下。
往外看去,天空阴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
雨势比昨夜的毛毛雨大了不少,但也只是下小雨的程度。
整条街道都湿漉漉的,看来这雨下了一整夜。
安瑟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在走廊上漫无目的走着。
新生会背后真正的组织,到底是什么。
那个组织里有像萨蒙这样的高手,绝不是什么普通的传销组织或诈骗组织。
出于某个不为人知的目的,他们本想秘密的用90多条人命炼成人造魔法石。
在这个计划失败后,他们不惜惊动永恒秩序局,也要盗走虚宿天文台的鲁伯特法杖,还杀死了水元素系的大魔法师。
这一行为间接导致了罗萨城半个月来的降水匮乏。
现在,这莫名其妙下了一夜的小雨,从昨晚萨蒙的反应来看,肯定又是新生会搞的事。
在罗萨城持续干旱的现在降下及时雨,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因为良心发现。
所以,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
沉浸在思考中的安瑟撞上了走廊拐角的墙壁,发出一声闷响。
安瑟吃痛的捂住额头,抬头一看,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
“……取消所有例行事项,黛娜,先把最新的雨水观测报告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