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知道这事儿准能成,可没想到四爷竟然答应的这么痛快,当即喜出望外,连忙拿起火柴给他点烟。^x-x.k`s^g?.+c¨o¢m/
“四爷,那买主靠谱不?”
一张熊皮价值两百来块钱,已经不是一笔小数目了,不得不小心。
四爷猛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然后很惬意地向后一躺。
“你四爷找的买主,能不靠谱吗?那小子也是个二道崽子,专门收皮子卖给老毛子,每个月都要来收皮子,我估摸着,这两天就该来了。”
严宽点了点头,“感情还是个搞外贸的啊。”
自清朝开始,边境跟老毛子做生意的,就一直没断过。
虽然官方一直禁止,但是利益太大了,总有胆子大的人愿意冒险。
尤其是到九十年代初,什么香皂换坦克,奶粉换飞机,各种奇葩交易屡见不鲜。
现在当然没有那么疯狂,但也有不少人靠这个发了财,尤其是那些倒卖皮毛的。
把这件事敲定之后,严宽就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就见到孙大脑袋。
“这大冷天的,你不在家里搂媳妇儿,出来瞎晃悠啥?”
说着这话,严宽的心里也挺羡慕他的。
看来自己也得早点娶个媳妇儿了。/k?a*n^s`h-u_y.e~.¢c*o?m_
大兰子就挺不错。
“宽子,俺正找你呢!”
一见说话的是严宽,孙大脑袋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说道:“这是俺丈母娘让俺送给你的。”
说着,指了指放在门口的坛子,还有旁边的几节血肠。
严宽走过去一闻,原来是一坛子酸菜。
“你丈母娘送来的,你就留着吃呗,给我干啥?”
这年头,酸菜也是好东西,既开胃又下饭。
血肠就更加不用说了,那可是一道硬菜,只有家里来了贵客,才会吃。
孙大脑袋道:“俺丈母娘说了,如果不你,俺媳妇儿就活活饿死了,你就是俺们家的大恩人,对了,她还让俺给你磕头。”
说着,竟真的跪下起梆梆磕起了头。
“你这是干啥。”
严宽连忙把他扶了起来。
可他力气没有孙大脑袋大,根本就扶不动。
孙大脑袋连磕了九个响头,才说道:
“俺脑子不好使,其他人不是欺负俺,就是占俺便宜,只有你真的对俺好,俺丈母娘说了,以后就让俺跟着你。”
“你让俺往东,俺不敢往西,要是有人敢惹你,俺就替你削他。”
他这番话虽然说得有些啰嗦,但严宽还是能听出他的一片真诚,便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笑道:
“大家都哥们儿,你这么说就见外了,走,屋里坐。.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屋里的火墙烧得滚烫,刚一掀开门帘,便有一股热浪喷来。
现在还不到饭点儿,严母就给人烧了点热水,拿出严宽从集上买回来的糕点瓜果。
“吃啊,看着干啥?光看着能解馋啊?”
见孙大脑袋眼睛盯着那些糖果,却不动手,严母问道。
“大娘……”
严大脑袋扭捏了一会儿,这才干笑着说道:“俺就不吃了,俺能拿几块糖果回去,给俺媳妇儿吃不?”
“能,这有什么不能的。”
严母笑了笑,把包袱皮摊在桌子上,捧了一大把奶糖。
“大娘,够了,吃不了这么多。”
孙大脑袋连忙阻拦,可是严母还是捧了三大把,然后把小包袱一裹,孙大脑袋眼泪都差点流下来。
他爹上吊了,母亲也疯疯癫癫,还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严宽也没说什么矫情的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以后就是自己兄弟,有我一口饭吃,就一定少不了你的。”
闻言,孙大脑袋也是重重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严宽每次上山都会打着孙大脑袋,教他怎么挖陷阱,怎么开枪。
孙大脑袋很笨,聪明的事情干不了,但干体力活儿却是一把好手。
过了四天,大兰子送来消息,说收皮子的人来了。
严宽也不废话,用爬犁拉上熊皮,便赶到刘家营子。
等见到收皮子那人之后,也是忍不住一愣。
原来收皮子的,竟然就是前几日在大集上,买严宽麂子皮的眼镜男。
眼镜男也认出了严宽,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就是你小子要用熊皮换枪?真没想到,让你打到熊了?”
“运气好罢了,那头熊冬眠刚结束,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