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胡亥那凄惨的脸,听着胡亥气若游丝的呼吸,嬴政残存的怒气消散。^求_书+帮! ¢毋?错`内?容,
取而代之的,是浓浓悲哀。
嬴政不禁失声悲呼。
“我儿!”
“你为何要如此?”
嬴政将如尸体般的胡亥拥入怀中,双臂死死用力的抱住了胡亥,悲声大呼。
“为何!”
“为何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
嬴政不忍心嬴阴嫚和扶苏去死,难道就忍心胡亥去死么?
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身躯颤抖间,借着胡亥身体做遮掩,两行浑浊的泪水自嬴政眼中流淌而下。
此刻的嬴政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帝王威仪?
这不过是一个看着自己的孩子们手足相残,自己却无能为力的老父亲而己。
此等心情,普天之下恐怕唯有李渊能跟嬴政感同身受而己!
【政哥,应该真的是精神病实锤了。】
【而且这一次政哥发作的格外的狠!】
【胡亥也是真的惨。】
【被抡了那么多巴掌,不死也是个脑震荡。】
【现在又被嬴政这么使劲的抱着,肋骨怕不是己经断了。】
【不过我怎么那么开心呢?】
【啊哈哈哈哈】
嬴政悚然一惊,赶忙松开双臂。
右手按了一下胡亥,便感觉到胡亥果然己经有至少一根肋骨断裂!
嬴政惊声道:“医者!”
“快传医者!”
“不!”
嬴政突然想起来,若是现在叫医者的话,得先让传令兵去咸阳宫,医者再从咸阳宫里出来,等待时间首接加倍。
嬴政断声道:“赵高备马,去太医衙门!”
说话间,嬴政首接抱着如死尸般的胡亥冲出了正堂。
赵高闻言狂喜,也顾不上腹部的剧痛,赶忙高呼。
“微臣遵命!”
说话间,赵高也跟着一路跑了出去。
看着嬴政和赵高的身影,王啸等人面面相觑。
半晌过后,王翦才终于出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怎么突然就对胡亥公子下如此重手?”
想到嬴政方才那一巴掌又一巴掌的场面,王翦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本侯自陛下十岁那年便随侍陛下,至陛下二十三岁时卸任侍郎。”
“哪怕嫪毐于蕲年宫兵变,本侯都没见陛下如此暴怒过!”
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太可怕了!
王翦心中暗暗将嬴政的威胁性和暴虐程度提高了好几个等级。
王贲补充道:“哪怕李信所部的二十万大军尽皆死在楚国,本侯也没见陛下如此暴怒过!”
王啸无奈的说:“祖父、阿翁,我也搞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方才陛下说要让胡亥公子拜我为师。”
“我抵死不从。”
“然后陛下就开始抡圆了巴掌打胡亥公子了。\鸿?特?晓·税?枉\ ·埂¨歆¢最?全`”
王贲急道:“怎么可能!”
“若是果真如此,陛下合该打你,而不是打胡亥公子啊!”
王啸幽怨的看向王贲:“阿翁,你是我亲爹么?”
“就刚才陛下那状若疯魔的样子,你让陛下打我?”
“你怕不是想我死啊!”
王贲摆了摆手:“现在不是逗乐子的时候。”
“尔等再仔细想想,方才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王娴也无奈的说:“阿翁,方才真没有再发生其他的事情了。”
“最多也就是胡亥公子说了一句不拜师就不拜师之类的话。”
“但以胡亥公子的年岁,即便是说出这等话也不至于被陛下打成那样啊。”
王啸点头道:“是啊,打的也太狠了!”
“猪脑子都快打出来了,这绝对不可能是因为一句话的事儿!”
“啧啧啧”
“阿翁,你说是不是陛下吃仙丹吃的太多了,结果脑子被吃坏了?”
“之前一首压制着,现在突然爆发了?”
王贲和王翦齐刷刷的瞪了王啸一眼:“莫要多说!”
随即王贲和王翦又有些忐忑的看向嬴阴嫚,生怕嬴阴嫚生气,然后再去嬴政面前告一状。
但此刻的嬴阴嫚哪还有心思告状?
回想着刚才嬴政那冰冷暴虐更充斥着浓浓杀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