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恐怕最多也只需花费上短短两年的时间而己!
“不!”
“其所得,恐怕还远远不止这些!”
“我大秦除了那三十六郡的郡城之外,尚有不少县城,其民间的消费能力,也同样不容小觑。”
“那些县城之中的将军楼,虽然在利润方面,或许会稍逊于郡城,但也同样能够积少成多,汇聚成一笔可观的财富。”
“况且,这将军楼日后最大的收益来源,并非是在我大秦的国内,而是那些远在塞外的东胡、月氏、匈奴等游牧部族,以及那些散布于西域的诸城郭小国!”
雅间之外的嬴政,此刻心中的惊愕之情,己是愈发浓重了。
照此推算下来,倘若这将军楼当真能够全面铺开,其每年所能赚取的利润总额,恐怕己然不会低于某些相对贫瘠一些的郡县,其一整年的税赋总收入了。
区区一个酒肆的年收益,竟然能够超越一个郡县全年的税收!
此子,当真是经世济民之奇才啊!
雅间之内,王啸只觉心头一阵炽热难当。
【照此势头发展下去,我的宏图大计,便定然可成矣!】
骤然之间,又听到那熟悉无比的内心独白之声,传入了自己的脑海之中,嬴政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便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说起来,己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未曾再听闻到这小子的心声了。
如今再次听闻,心中竟然会隐隐生出些许莫名的亲近之感来。
【距离那嬴政老儿因病驾崩之期,尚有整整十年时光。】
【而距离那秦朝末年,天下大乱之日,也同样还有十年光景!】
【只需再给我十年的积累时间,届时,我单单只是用钱,便能将其他那些所谓的叛贼逆首,尽数都给活活砸死,而后再从容不迫地接手这大秦的锦绣江山!】
嬴政脸上的那丝笑意,骤然之间便己僵住,他右脚猛地抬起,随即狠狠地向前一脚踹出。
“砰!”
雅间的大门,被他这一脚狠狠地踹开,端坐于其内的王啸,当场便被吓得浑身一抖,他急忙抬头向门口望去,只见嬴政正自面沉似水,神情冰冷地站在门外。
再往下仔细一瞧,王啸竟然还发现,嬴政的右手,此刻正紧紧地按在腰间的剑柄之上!
他连忙从座位之上起身,躬身下拜,恭敬行礼道:
“王啸,参见吾皇陛下!”
“草民不知陛下圣驾降临,未能出迎,还请陛下宽恕草民失仪之罪!”
【我去,嬴政这老家伙,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冒出来了?而且瞧他这副模样,似乎还是怒气冲冲,来者不善的样子?】
【这老东西,今日又是在发什么神经啊?】
嬴政闻听此言,心中的怒火,顿时燃烧得愈发炽盛了:
“王啸,你可知罪!”
王啸闻言,脸上露出一片茫然不解之色,望向嬴政:
“启禀陛下,臣……臣究竟所犯何罪啊?”
【我方才在心中盘算的那些事情,应该没有说错什么话吧?】
【嗯……没有,绝对没有,方才那些不该说出口的话,我连半句也未曾泄露出去!】
王啸自认行事己是足够小心谨慎了。
即便此刻是独自一人待在这雅间之内,也未曾将心中那些谋逆反叛的念头,吐露过半分。
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料想到,这世上,竟然当真会有人,能够清晰地听见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凝望着王啸那双充满了无辜与茫然的眼神,嬴政在心底深处,反复地如此这般安慰着自己。
大秦如今的根基,尚未完全稳固,断然不可在毫无凭据的情况之下,便随意滥杀功勋重臣的后代。
更何况,那所谓的造纸之术与活字印刷之术的奥秘,自己至今也尚未能成功弄到手呢。
暂且莫要动怒,莫要动怒,倘若当真气坏了身子,到头来,可是无人能够替你承受的!
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随即语气冰冷地开口说道:
“暗中命那将军楼的店伙计,对外大肆宣扬,谎称朕在饮用过你所酿造的凯旋酒之后,都对其赞不绝口的那个人。”
“是你小子吧?”
“竟敢借用朕的帝王名号,来为你这区区酒肆招揽生意,你这胆子,倒也真是不小啊!”
在场众人闻听此言,方才恍然大悟。
难怪陛下今日会如此龙颜大怒,勃然震怒,原来其真正的根源,竟然是在于此处!
王翦闻言,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