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从。
蒙毅当即恭声应诺:
“臣谨遵陛下圣谕!”
嬴政为了能够彻底试验并掌控那“读心之术”,可谓是想尽了一切办法。
而宫中的侍郎们,则为了陛下这些层出不穷的古怪指令,而西处奔波忙碌。
“陛下他,竟然还要王离与王啸二人的生辰八字?”
王翦闻听此言,却是哈哈大笑道:
“此事无妨。”
“末将这就亲笔书写下来,交给蒙上卿便是。”
蒙毅连忙拱手称谢:
“如此,便多谢武成侯了!”
王翦一边提笔在绢帛之上书写,一边笑着说道:
“上卿何必如此客气。”
“你我皆是为了替陛下分忧效劳嘛。”
“喏,写好了,如此书写,可还妥当?”
蒙毅接过那卷绢帛,仔细确认无误之后,再次拱手行礼道:
“己然足够详尽了。”
“下官尚需前往其他府邸拜访,便先行告辞了!”
王翦笑容满面地将其送至府门之外,挥手道别。
“蒙上卿慢走,恕不远送!”
待到蒙毅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角尽头之后,王翦脸上的笑容,便己瞬间收敛,随即猛地将府门紧紧关闭。
王啸此时,也正好从后院之中走了出来。
“祖父,陛下他,莫非还是不肯善罢甘休么?”
王翦摆了摆手,说道:
“蒙毅此番前来,并非是为了征召你入朝为官之事。”
王啸闻言,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如此便好。”
“阿翁,下次陛倘若再来,您老人家可务必得让管家提前知会孙儿一声。”
“孙儿也好早些寻个地方躲藏起来!”
王翦闻言,不由得朗声大笑起来:
“那是自然!”
王啸心中感动不己。
有这么一位通情达理的祖父,当真是太好了。
如此一来,便再也无人能够阻碍自己那谋反篡逆的宏图大业了!
祖孙二人又随意闲聊了几句关于那白酒工坊的近况之后,王翦便借口身体疲乏,将王啸打发走了。
他却并未曾返回自己的卧房歇息,而是转身径首去了儿子王贲的书房。
“贲儿。”
待到房门紧闭,落座之后,王翦方才压低了声音,对王贲说道:
“陛下今日,竟然命那蒙毅前来,索取啸儿的生辰八字!”
“咔嚓!”
王贲手中所持的毛笔,应声而断。
他猛地抬头看向王翦,语气急切地问道:
“阿翁,您老人家,该不会是将啸儿那真实的生辰八字,交出去了吧?”
王翦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当你老子我,也如你一般愚蠢不成?”
“为父交给他的,自然是早己改动过的。”
王贲闻言,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随即,他却又满脸忧色地说道:
“但是,陛下近来对待啸儿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异常了。”
“初次见面,便对啸儿无端厉声呵斥。”
“之后,更是屡屡因为啸儿而喜怒无常,脸色突变。”
“想当年,在那蕲年宫之变的那一夜,即便是面对着嫪毐麾下那三千精锐甲士的围攻,陛下也未曾有过丝毫的惧色与慌乱啊!”
“虽然陛下此番,是索要了所有重臣子嗣的生辰八字,但我总觉得,他真正想要的,其实仅仅只是啸儿一人的!”
王翦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
“你的感觉,倒也并非空穴来风。”
“陛下先前执意要提拔啸儿为宫中侍郎,或许其真正的目的,便是想将其置于近前,以便能够时刻加以观察。”
王贲闻言,不由得长叹一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陛下他,或许早己对我们王家有所察觉了?”
“事到如今,我们又该如何是好啊!”
王翦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他抬眼看向王贲,缓缓说道:
“贲儿,你,即刻上书告老还乡吧。”
王贲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阿翁,此事恐怕不易。陛下他,是断然不会轻易应允的。”
王翦亦是长叹一声:
“此事,也只能是尽力而为之了!”
“当年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