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难道想让天下人议论不孝吗!皇后她有什么资格囚禁皇额娘!”
恒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眸中尽是强忍的泪花。^s^a?n?g_b/o\o+k!.`c?o·m?
此时的她己经急红了眼,也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弘历也被这个名义上的亲妹气的说不出话来:皇后一力说服众辰,皇后的亲弟又带兵接你回宫,你刚刚回来不问候朕也就罢了,满口都是对他的皇后不满,要不是富察氏,朕己经将你嫁给达瓦齐了,哼!
只是这兄妹俩并没有扯明白对方口中的“皇后”到底是谁。
此“皇后”非彼皇后。
恒娖今日回宫,原本抱着十万分的欢喜想去慈宁宫看看自己的皇额娘。
可没想到,到了慈宁宫之后,主殿住的是“皇后”那个曾经推了额娘的恶毒女人,她的皇额娘不知所踪。
“皇后”还拦着她,不叫她进去慈宁宫找皇额娘。
要不是她来养心殿质问皇兄,她还都不知道皇额娘竟然被幽禁了这么多年。
恒娖嫁去的到底是遥远的草原,公主和亲,几乎就是与宫里的亲人断了联系,原本在皇兄未登基的时候,她还能与额娘互通书信。
可自从西皇兄登基,富察氏成了皇后,她就再也没有收到过额娘的书信。
草原的日子煎熬,即使达尔札对她还不错,可两人之间一首隔着些什么。`x~q?u·k?a_n.s.h¢u*w-u/.-c?o′m!
说白了就是丈夫并不爱她,只是因为她是先帝亲封的固伦公主,所以两人之间更多是相敬如宾。
可达瓦齐叛乱,杀了她的丈夫,囚禁了她。
在王帐的每一日,她都过得战战兢兢,如今好不容易回宫,却得知皇额娘被“皇后”那个毒妇囚禁了起来!
于是一个美妙的误会诞生了。
在恒娖心里,皇额娘只有一个!
那就是自己的生母、曾经的熹贵妃钮祜禄甄嬛。
要是让她叫那个恶毒的女人皇额娘,她是万万不愿意的 。
而弘历认为的皇后,则是如今的皇后富察氏,胧月就算是他的妹妹,也不能指着他皇后的鼻子骂。
“恒娖!朕乏了,你先回去吧,西太后一事终究是她有错在先,朕顾着昔年的情面没有重处己经是格外开恩,你刚刚回来,不需要操心这些事情!”
弘历真的气急了。
听着自己的皇兄将这句话说完,恒娖惨淡一笑,眼中带着些难以置信:“是啊,先君臣,后兄妹,如今皇兄连皇额娘都不叫了,只称西太后,那皇兄可还记得,昔年额娘是如何对你好的?”
“既然皇上政务繁忙,那恒娖告退!”
恒娖甩袖就走,身后的弘历脸色阴郁。/第\一_看_书`网~ .无~错,内¢容·
这个妹妹她怎么就不懂他的苦心呢?
如今恒娖己经荣耀回宫,再等个一段时间,他就能借端淑长公主是为国奉献、乃有功之臣的理由,以嘉奖公主之名,大赦后宫!
如此便能顺理成章的将西太后放出来。
到时候也能将长公主的功和西太后曾谋害皇嗣的过相抵,将之前的事情按下不谈。
可恒娖今日来闹,弘历真觉得憋闷。
先不说他早就有放西太后(钮祜禄甄嬛)出来制衡东太后(乌拉那拉宜修)的打算。
就是放西太后出来,他也得找一个合理的理由不是!
毕竟额娘昔年做的太过,引得朝野上下都不满,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就放西太后出来,叫他如何给朝臣一个交代?如何给昔年子嗣差点受损的皇后、嘉妃以及…
如何给昔年子嗣差点受损的皇后和嘉妃一个交代?又如何给富察氏和玉氏一个交代?
“恒娖,只知道为难朕!她以为朕不想吗?”弘历越想越气,最后摔了一根毛笔。
进忠不动声色的上前将断掉的毛笔收好,心中想的却是:今晚该给主子报信了,皇上确定想要将关着的那位放出来。
此番兄妹两个不欢而散。
恒娖也气的一路走出了宫,连轿子和马车都没坐。
她如今到底是己经出嫁的公主,若是无事,只能在宫中小住,更多的是回自己的公主府,但她今日原本是想着跟皇额娘谈心之后宿在宫里的!
长公主府。
恒娖面色冷峻的到了门口,有人便迎了上来。
“奴婢给公主请安,公主这是怎么了?您不是要宿在宫中的嘛?”
恒娖皱着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