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的抬眸看向自己的少年郎,但眨着无辜的眸子看向自己的少年郎:“皇上,皇后娘娘,不是嫔妾做的。”
弘历:“既然你说不是你做的,那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小许子和小禄子不是受你指使呢?”
宜修眸光微闪,其实这局做的粗糙,她不过是在嘉贵人的手笔中添了一点点罢了。
金玉研联合阿箬将朱砂放在了青樱的妆匣中,但这两人却对她掌管后宫后的一些细节事宜不够了解。
她掌权的后宫,凡事各宫里使用的东西:数量、颜色、特征,甚至有的东西还会做上记号,娴嫔宫里并没有领过朱红色朱砂的记录,这个很容易就能查到。
起码宜修是这样以为的。
于是她让环心将翊坤宫登记在册的两串朱砂手钏偷出来,叫人在采购的时候带出去碾碎再带进来,又帮着把阿箬放的朱红色朱砂换成了手钏碾碎后的红偏褐色的朱砂粉末,这样就能对的上了。
若是青樱能辩解那朱砂手钏早就丢了,就可以将此事全部推到阿箬的身上去,倒也不是无解,只看她够不够聪慧了,若是她能想到这点,自己还得将后手用出来。
青樱沉默了片刻,只说道:“皇上可相信公允之道?嫔妾没有做过,请皇上相信嫔妾,嫔妾没有指使小许子和小禄子。”
弘历急了,这是谋害皇嗣!
曾经的诸瑛时他就跟青樱说过后果。
今日青樱不为自己辩解,他就是再偏袒青樱也是无法。
“青樱!只要你有证明自己清白的法子,朕一定会查明真相,你妆匣中的朱砂是哪来的?又是何时让阿箬将朱砂手钏碾碎的?又通过谁将碾碎后的朱砂交给了两人!”弘历是真的急,就差替青樱辩解了。
宜修好整以暇的看了弘历一眼:真心相爱的人啊,真是美好。
可这宫里,最不需要的就是真心。
青樱被问的有些发懵,依旧是似哭难哭的说道:“皇上,臣妾没有,皇上问的这些,臣妾百口莫辩。”
宜修:啊?[?_??]
殿内有一瞬间的宁静。
高晞月先绷不住了噗嗤一笑:“娴嫔是无从辩起吧,如此蛇蝎心肠,谋害皇嗣,断然不可轻纵。”
弘历的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将阿箬带上来。”
此时的阿箬被上了刑,依旧没有改口,弘历还特意嘱咐了王钦,让慎刑司的人下重手,务必要将真话给问出来。
阿箬颤抖着跪地:“奴婢,奴婢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弘历:“阿箬你依旧不说实话吗?”
阿箬眼睛一闭:此事成了,她定然会脱离乌拉那拉氏,若是不成,她也要将乌拉那拉氏狠狠地拉下来。
再度睁眼,阿箬狠了狠心:“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慎刑司己经对奴婢用了大刑,若是皇上认为奴婢说了谎,奴婢甘愿再受一次刑罚!”
“你!”
弘历想让阿箬认下这个罪名,只要阿箬认了,青樱身上的罪责就是无稽之谈。
“来人!上大刑!”
“皇上!”
“皇上,严刑逼供恐不服众!”宜修急忙出言阻止。
这么多人的面呢,要是屈打成招,皇家威严何在?
底下人又怎么可能还会用心伺候,要知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你怎么就能确定这底下的包衣奴才们不会因此事心生怨恨、孤注一掷?
弘历此时一心只想洗脱青樱身上的罪名,一点都听不进去。
青樱面上闪过感动,她就知道,自己的少年郎果然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其实若你辩一辩,你的少年郎就不会这么激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