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抛弃她了吗。^k¨a·n?s¢h.u·h_e,z_i_.+c·o*m·
在男人站到面前时,白无思紧忙用袖口拂去眼泪,紧抿着唇,强撑着和男人四目相对。
再走不久就要到长安了,进入长安城内要出示证明身份的通文,他们边防军当然有通文,只是眼前的白无思,想要带她进城,还得和城门的守卫找个理由。
闻衍鹤盯着白无思头顶枯节的碎发,漫不经心的想。
他全然忘记自己昨日说要将白无思扭送官府的说辞。
闻衍鹤观察大半天下来,只觉得这小姑娘太过瑟缩,哪怕是正常民家女子,这时也该知道说两句好话打通打通关系。
这样的人闻衍鹤在边防见得太多了,可只有面前这人,像是个哑巴了的幼兔,只知道闷头跟着走,连嘴甜都不会。
“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吗?”
闻衍鹤沉声问道,万一这姑娘本身有投奔的对象,他也不是不可以好心的送佛送到西。
“不...知道。”
白无思原本就在强撑,一开口便是彻底绷不住了,声音哽咽,泪水也如同断线了般不停歇。¨x^i¢a!o~s^h\u/o_c-h+i·..c\o\m^
十几个属下见状,立马向闻衍鹤投去了谴责的目光。
啧啧,他们老大人是不错,就是讲话太凶,瞧瞧,刚开口就把人小姑娘给吓哭了。
闻衍鹤也僵硬了一瞬,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情况,要是他自己的属下,打一顿,再体罚半天就是了,可这还没及笄的小姑娘,他该如何是好。
白无思心里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哭,哭只会让面前的将军大人更嫌弃她,可是她完全控制不了,心中越是焦急,眼泪越是不断涌出。
她只能边哭边抽噎着祈求,“只要...只要跟着大人,去哪里都行。”
闻衍鹤看着白无思哭,像是端着个烫手山芋。
他凶狠着神色示意身旁的下属说两句,可几年战友情在此刻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下属们少见他吃扁,一个个憋着笑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无能为力。!7!6\k+s′./n¨e?t\
闻衍鹤给了下属们一个眼刀。
下属靠不住,他只能自己想解决办法。
平日里苦读的兵法书也在此刻失去了作用。
嘶,当年他大哥是怎么带嫂子进长安城来着的,闻衍鹤沉默着开始回想。
嫂子甚至还是外邦人,闻衍亭当年把嫂子介绍给他的时候说是什么身份来着。
时间过去已久,闻衍鹤当年还小,他有些记不清了。
嘶,好像说嫂子是他的妾室来着,但是后来怎么嫂子又说要嫁给别人,然后闻衍亭淋着大雨去追人。
闻衍鹤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他往下面前瘦削的肩膀,有些游移不定。
难道他也要这么说才行吗,要是人家姑娘不愿意呢。
“你...”
闻衍鹤纠结半天,还是试探开口。
“有个方法,让你随我进城,不知你可愿意?”
白无思被泪水浸泡的眸光瞬间亮起,她重重的点头,泪水积聚在下巴上,随着动作砸在地里。
“我都愿意,大人,我...任您处置。”
长安城门口不出意外地排满了长队。
闻衍鹤一行人也没有太过张扬地仗着身份插队,而是老老实实地排在后面。
长安繁盛,普天之下,就没有不想进长安城的百姓,哪怕是寻个脏活累活,在长安城中也过得比外头舒坦。
只要有需求就有商机。
闻衍鹤一行人排在队尾,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一其貌不扬的麻衣女子搭讪了一个带着包裹满脸踌躇的头巾男子。
“你可是想进城,但是没有通文?”
麻衣女子压着声音问道,眼神警惕着望着周围。
头巾男子眼中流露出几分希冀,“是,大妹子你有门路。”
“我是陇西那边来的,祖传做面手艺,只要有法子进城,我的面必是这个。”
他迫不及待地道出自己的长处,企图为自己博得一个机会。
伸出的大拇指上带着常年接触米面的褶皱,可见他并未说谎。
麻衣女子见他这般坚定态度,就知生意有戏。
“大哥咱明人不说暗话,你给我这个数,我保准你顺利进城。”
头巾男子激动地点了点头。
两人简单交流了一番,随后麻衣女子领着大哥来到闻衍鹤前方,将他塞进了个商贾队伍里。
“插队?这能行?”闻衍鹤的下属嘀咕道。
随着队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