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愣神许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输了的事实,过了片刻,他忽得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甚至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白¢马`书_院· ?追-最*新^章·节¨
“罢罢罢,输在你平北大将军的手里,石某人也算是心服口服了!”
“侥幸而已,”秦苍收回剑柄,“若是再来一次,我未必能胜过石将军。”
李珍上前道:“石将军既然已经输了,可否兑现我们的赌约?”
石伸忽然叹了一口气,往自己身后高高的城墙望去。
城墙上有无数士兵在给他摇旗呐喊,也有百姓爬上城墙默默观望这场战斗。
“公主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将军请说。”
“希望公主带着联合军入城后,善待城中的百姓和士兵,至少……至少让他们吃上一口饱饭。”
李珍郑重点头:“请将军放心,我不仅会让他们吃饱饭,还会让他们每一个人都住上可以遮风避雨的屋子……”
“在我的领地里,我会让他们通通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
石伸又一阵仰天大笑,这次眼里闪现的泪花更多了:“有公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也可以去赎我的罪了。?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
李珍顿感不妙:“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身为大雍臣子没有守好大雍的城池,此乃死罪!”
“将军……”
李珍正想劝他几句,他面色一狠,取出身旁副将的腰间配剑,用力往脖子上抹去。
配剑十分锋利,“噗”的一声,几尺高的鲜血溅在了青天白日里。
鲜血绽放的如同夏日烈阳,石伸的生命却像冬日一般渐渐变得寂寥。
士兵冲出城外装殓尸体,百姓们则在城墙内高声哭嚎着。
李珍眼前一阵模糊,到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她也流下了泪水。
联合军入驻城内后,李珍没有第一时间急着往上京进发,而是为石伸举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葬礼。/微/趣·小?说+网* !首/发-
全城皆哀,到处挂上素缟,城里的男女老少都来送葬,一直将石伸送到了城郊十里外。
看到李珍如此礼遇石伸,石伸麾下的将领和士兵们便也心服口服的跟着她,一起并入了联合军中。
如此一来李珍的势力又壮大一层,李瑾手中的军队已无法和她抗衡。
但往上京的方向攻下了几座城池后,李珍并没有急着冒进。
她在观望南蛮的举动,不确定南蛮会不会趁她和李瑾打得火热之时,来分一杯羹。
奇怪的是,自从石伸死后,南蛮军就一直驻扎在原地不动了,让人搞不清楚他们的意图。
李珍曾派人去打探过消息,但是一无所获。
最后秦苍问李珍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李珍看着眼前大雍的疆域图,一部分在李瑾手里,一部分在南蛮人手里,但有大块大块的土地都属于她!
李珍用指尖在地图上缓缓滑行到上京的位置。
只吐露出了一个字:“攻。”
攻入上京城原比李珍想象中还顺利。
到了京郊外,守在城中的士兵早已没了抵抗之心,一看见联合军压境,就吓得腿脚发软,连忙弃了武器投降。
上京城的城门大大为两人敞开着,时隔一年多的时间,李珍终于再一次回到上京城中。
跟从南疆回来时一样,由秦苍和秦无伤父子俩护卫着她前进。
但跟从南疆回来不一样的是,这次没有了上京百姓们的夹道欢迎。
他们或是嵌在窗户里,或是缩在街巷上,沉默地看着这一支造反军堂而皇之地进入上京城里,再一路朝皇宫行去。
没有人敢阻拦,但也没有人迎接……不,还是有的,李珍在通往皇宫的必经之路上,发现了* 一个消瘦的身影。
那身影身着和李珍初见时的浅绿色衣袍,衣袍上缀着的嫩黄色迎春花正在随风飘荡。
居然是谢观玉。
“公主,你回来了。”
他对着她笑得开怀,仿佛他们之前从未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
李珍对他依旧很警惕,勒令进城的士兵停下步子。
“谢观玉,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是来送公主礼物,恭迎公主重回上京城的。”
李珍这才注意到谢观玉手上捧着一个玉匣子。
“公主打开看看就知道了,一定是您喜欢的。”
李珍正要下马,秦无伤却不太放心,止住了李珍的行为,亲自下马将玉匣子拿在手里。
将玉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