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拧紧。′e/z-l^o·o_k\b,o\o/k/.¨c!o`m′
这些时日,她担心会再度刺激他的心神,迫使他做出什么极端之举,便始终不曾去打扰过他。
她不是不记挂他的伤,仍旧会悄悄和裴鹤云打听他的伤势,也会在不惊动他的同时远远看上一眼。
但即便如此,也足够她知晓,他并没有再抵触裴鹤云的医治,伤势也日渐好了起来。
不过……
此刻他的神情……却让她心头莫名发紧。
她如今已然彻底拿林涯没了办法,斟酌片刻后,还是决定捡些好听的话来安抚他一二,林涯却先她一步开了口。
“温上尊所说的话,师父都听到了吧?”
楚梨一怔:“什么?”
温师兄的话……
林涯看着她,眼底浮出一丝极淡的、近乎自嘲的笑意,轻声道:“如果长清君回来,师父是会选他,还是……温上尊呢?”
这句话像一滴水坠入心湖,楚梨心头微颤,不自觉地望向院中那道雪色身影——
他仍旧立在那里,晨风拂动他的衣袖,在光影中泛起细微波澜,衬得他神色愈发温柔,却又隐隐透着一层说不清的朦胧哀意。,6/1′k^s¨w′.`c\o′m,
日光穿过他单薄的肩线,将他整个人映得几乎要化在这片明亮里。
四目相对,眼底的情绪比言语更加易懂,楚梨忽然看出了温雪声的所有心思。
他不在意她听到了那些话,或者说,他比她更早看清她藏而未宣的暗念,却从未想过隐瞒。
林涯问出的问题,于他而言……根本无关紧要。
不论她如何作答,他会永远都像此刻这般,用最温柔的姿态承接她所有的心绪。
想到此处,楚梨喉咙发紧,指尖无意识地蜷起。
她不否认自己对楚见棠的情念已然不同往日,可在温雪声这样的目光下,那些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即便她无法割舍楚见棠,却也并不意味着温雪声不重要。-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一阵微凉的风擦过指尖,楚梨倏然自恍惚中惊醒。
她回首望去,却只看见一道逆光而行的背影,径直与她擦肩而过。
林涯并没有等她的回答,他就那样毫无征兆地越过了她,朝她身后走去。
楚梨本欲唤住他,一片落叶翩然坠下,叶脉在阳光中纤毫毕现,像一道突然明晰的界线,隔断了她的视线。
待落叶坠地,那道身影已消失在晨雾深处。
许久,楚梨轻吁一口气,敛起所有纷乱思绪,转身望向温雪声。
温雪声的目光仍注视着林涯离去的方向,眉间凝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忧色。
她快步朝他走去,唇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语调自然如常,仿佛方才的暗涌从未存在:“师兄,我走了好远的路,现在好饿。”
原本残余着担忧的面容微凝,温雪声怔怔看她一眼,随即失笑。
“早膳时辰过了,”他抬手替她拂开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在她耳畔短暂停留,温声道,“你先吃些糕点垫垫,我去准备午膳,可好?”
“嗯,”楚梨点头,眼底盛着他的倒影,“我等你。”
——她知道他的心意,亦希望他可以明白:不论日后如何,她与他之间,不会有任何改变。
温雪声眸色微动,最终只是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转身进了厨房。
楚梨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指尖无意识轻叩桌面,静静望着前方。
温雪声的身影映在窗纸上——素白的衣袖挽起,修长的手指正仔细切着青笋,动作娴熟而温柔。
她唇角笑意未减,思绪却不自觉地飘回方才的场景。
正出神间,耳畔忽地响起一道传音。
——是傅言之。
听罢,楚梨看了眼窗纸上忙碌的身影,又抬头望了望日头——离午膳还有小半个时辰,足够她去一趟玉渊殿。
“师兄,”她起身走向厨房,在门边停住,“傅宗主唤我过去一趟,我很快回来。”
温雪声在她走近时便已转身,有那么一瞬间,楚梨以为他会问些什么,但他只是轻轻点头,随后再度将切好的笋丝码进瓷盘。
“去吧,若耽搁了,我给你温着。”
……
楚梨踏入玉渊殿时,傅言之正背对着她站在殿中央,宽大的素色袖袍垂落,案上摆放着一盏泛着幽蓝微光的魂灯。
听见脚步声,他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开口:“来了。”
而楚梨视线越过他,看清案上之物后,眉心扬起,语调不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