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还能犁出一亩多来,明天再犁个大半天也就完事了,插秧还能抢多半天的时间……但如果换成了谢小英家的老黄牛,他可能五天都不一定犁得完,哪里还赶得上清明节前种下?
但他被欺负惯了,嘴又笨,不敢在谢小英面前顶嘴,也不好意思不租她家的牛,只好胡乱地点了点头:“对。¢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谢小英趾高气扬:“这可是你说的!我马上就回家把牛牵过来,牛过来后也要算上今天的钱!谁叫你不声不响竟然敢抛开我们租别人家的牛?!”
姜家一家人都默不吱声,看着她飞快地远去了。
姜丽华气愤道:“她家那头老黄牛都快死了吧?姐,你为什么要答应她呀?万一死在咱们家地里谁说得清?”
姜爱华脸上浮现奇异的笑:“是呀,死在咱们家的地里,谁又说得清?爸,你说咱们说得清吗?”
姜成才低下头没有说话,罗家珍的头比他低得还早,姜爱华咳嗽了一声:“她家的牛不还没来吗?爸,你赶快抓* 紧时间犁地呀,说不定等会儿大水牛真的要提前还给村长家了,还不趁这个机会赶紧多犁点地?”
姜成才如梦初醒,立刻扬鞭赶着牛飞快地犁起地来,罗家珍也加快了插秧的速度,姜爱华见他们这副低声下气的样子,心里又忍不住摇了摇头,指望他们能振奋起精神来反抗实在是太难了。¢x_i¨a¢o+s!h~u\o,w`a!n!b_e?n¢..c,o-m′
不过她也没有一口气的把他们的观念强行掰正过来的打算,毕竟他们都已经是年过四十的人了,活了半辈子才形成的人生观岂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她只要他们站到自己这边来,不要唱反调就够了,这些欺负、算计他们一家的人,让她来对付就好。
谢小英风风火火地赶回了家里,直奔牛栏,老黄牛的眼睛已经半闭了,连反刍都停止了,姜福添正站在一边摇头:“早点杀了吧,免得等会儿死了血都放不出来。+6\k.a!n?s¨h\u,._c¢o/m+”
谢小英挤开他,用力牵着牛绳想要强行把老黄牛拉起来:“你滚一边去,这老牛不能死在我们家,就算是要死,它也得死在别人家……”
死在别人家?什么意思?姜福添不解地看着她。
谢小英得意道:“我去了一趟成才家地里,把他好生骂了一顿,叫他敢租别人家牛不租我们家的,现在他答应了只要把牛送过去,他就把村长家的牛退了,还租我们的。”
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姜福添立刻恍然大悟:“如果牛在他家地里出事,自然是他的问题了。”
谢小英道:“那当然,赶紧的,别挡路,说什么我也要把牛给他送过去。”
姜福添抽了口旱烟:“成才家穷成那个样子,就算牛死在了他家地里,估计也没什么钱赔吧?”
谢小英道:“没钱?!他不是还有地吗?那可是上好的水田,咱家那么多地都比不上那八亩一掌平的田,等牛死了,我少说得跟他要个四五亩地抵回来!”
这倒是个好主意,姜福添没有丝毫地犹豫:“那你快去。”还帮着在后面把牛抬起来就往门外走。
老黄牛勉强走了一小段路,都还没出她家的院子,就走不动了,姜福添见它不肯走,拿了根鞭子使劲地往它身上抽,逼他走。
两口了一个人在前面拉,一个人在后面打,好容易把牛赶到了村道上,沈秀莲刚从菜园里回来,一眼碰了个正着,她奇怪地看着姜福添两口子,又看了一眼被抽得血淋淋还是走得很缓慢的牛,问道:“这是怎么了?要把牛赶去杀了?”这牛看着脚都没力气了,应该是要寿终正寝了。
谢小英听得这话,只觉得一股怒气腾地从胸口冒到天灵盖,想起姜爱华租的就是她家的牛,她认定沈秀莲就是那个说自家的牛就要死的人,她怒气冲冲道:“呸呸呸,我这是要把牛给成才送去种地,把你的牛退回来,什么要死要活的……”
结果她话音刚落,鼻子都快被拉断、屁股都快被打烂才能勉强站立着的老黄牛双膝一软,整头牛直接跪倒在地,继而后腿也无力支撑,晚了一秒种倒下,谢小英一惊,连忙再加大力气,却只听得老黄牛鼻子里喷出长长的一口气,头一歪,当场倒毙。
现场三人目瞪口呆,谢小英哎呀的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撒泼打滚:“沈秀莲,你是不是对我家的牛下咒了?刚才还好好的,被你咒了一句就把我家牛咒死了,你得赔我牛!”
她这话一出,姜福添直觉就不好,刚想去拉她起来,但沈秀莲可不是姜成才,可以任她欺负讹诈,她可是村长老婆!还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