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炬,直视其面,声声厉喝,步步紧逼,责令其老实交代所行诸事之缘由。
然那超然存在虽面有不耐,却坚称所言皆为事实,并无半分虚言。道长但闻其言,却未肯轻信,只觉其狡辩推诿,妄图蒙混过关。那存在见道长如此决然,深知此行不能达成目的,当下不再与道长多做纠缠,竟施展秘法,暂且隐匿身形而去,匿于那无形之境,踪迹难寻。
!却留吾身之上附着的其他妖魔鬼怪,受那道长法力震慑,欲逃而不得,只得瑟瑟发抖,留在原地。那超然存在竟是欲使这些妖魔鬼怪来顶罪,以图暂避锋芒,脱却自身之困,可怜吾身仍受其牵连,不得安宁,唯望道长能识破此计,继续施为,将那真正作祟之源头寻出,还吾清平之身也。
于道长悉心引导之下,吾渐觉神魂通透,仿若灵眸初开,竟发觉自身之上竟附着一异物,细察其来历,竟是那修炼了五百载的树精也。
原来,此树精久居山林,因机缘巧合,察觉吾体质殊异,异于常人,遂起了觊觎之心。又顺着那坟冢间的阴寒之气,一路寻至吾身侧,趁吾不备,悄然附身,妄图借吾之躯,汲取人气,以助其修行。更甚者,其竟妄图驱使吾为它立庙,好收受那四方香火,以供它增进修为,早日修成正果,其心思之贪婪,手段之阴狠,着实可恶。
道长慧眼如炬,一番探查,不仅识得这树精附身之事,更发现它平日里倚仗些许修为,在那山林周边,常做诸多伤天害理之举,杀害弱小生灵,致使生灵涂炭,怨气横生。
当下,道长面沉如水,厉声喝问那树精,令其速速认罪,不得有丝毫隐瞒推诿。且严正警告道:“汝这孽畜,作恶多端,今既被吾识破,若能如实交代,尚可从轻发落,若敢态度桀骜,心存侥幸,有所隐瞒,吾便即刻祈请雷祖降下神雷,将汝劈得身死道消,叫你这数百年修行,尽化乌有,万劫不复!”
那树精听闻此言,心中大惧,瑟瑟发抖,却仍在那犹豫权衡,不知是否该如实招认,一时间,场面僵持,唯待那树精抉择,以定后续之局势也。
随后,那树精战战兢兢,开口言道:“道长明鉴,吾于其十二岁之时,便悄然附至其身,至今岁月悠悠,已然历时颇久,如今欲脱身而走,却实难做到矣。吾已知罪,还望道长开恩呐。” 言罢,其身形似愈发萎靡,显是惧极。
道长冷哼一声,斥道:“哼,如今方肯好好说话,汝不过才区区五百年修为,便妄图立庙受那香火供奉,真乃痴心妄想,好大的胆子!汝可晓得此间规矩?莫不是要吾给汝普普法度,教汝知晓何为正道,何为禁忌?”
说罢,道长掐诀念咒,召来当地土地神只。土地公公须臾而至,稽首行礼后,道长遂将此树精之事一一告知,严令土地仔细严查这树精过往所为,莫要遗漏丝毫恶行。土地公公不敢怠慢,领命而去,一番查验之后,回禀确有诸多不妥之举,实乃为祸一方之妖邪。
道长闻报,面色愈厉,当下施展法术,于那树精身上施加特殊标记,以作管束,且叮嘱土地务必严加看管,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而后,道长又看向那树精,缓声道:“汝既已认罪,吾也不欲赶尽杀绝,今放汝一条生路,往后可要好好修行,万不可再做那伤天害理之事。且需谨记,只许吃素,以天地灵气、草木精华滋养自身,若敢再犯,休怪吾无情,定叫雷祖降下神雷,让汝魂飞魄散,永无翻身之日。”
随后,道长神色凝重,取吾之一缕发丝,小心翼翼地缠绕于那炷香之上。继而,又取来银针,分别在吾之十个手指头、十个脚指头、眉心以及鼻子中间、人中诸处,依次扎针取血,将那殷红的鲜血亦裹覆于香身。每一针落下,虽疼痛袭来,然吾深知此举关乎自身安危,便咬牙强忍,不敢有丝毫动弹。
待一切准备妥当,道长嘱吾安坐于法坛内,切莫惊慌乱动。而后,道长与吾父一同转身,步出法坛,欲将那树精送走,以绝后患。
未几,吾独留法坛之中,便觉周遭风气骤变,怪风呼啸而起,那风似自九幽地狱吹来,阴森刺骨,又仿若裹挟着诸多未知的怨怼与执念,在这法坛四周肆意盘旋。吾虽心中惶惧,却谨记道长之言,紧闭双眸,口中默默祈祷,唯盼此番能彻底化解此劫。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怪风方才渐渐止息,俄而,道长缓缓归来对吾言道:“树精以随香灰所指处离去,还有汝家过世之长辈,因心中思念你至极,其魂魄竟不自觉与你有所纠缠,此乃亲情羁绊所致,并无恶意。然除此之外,尚有一些尚在人世之人的生魂,亦对你牵盼有加,不知怎地,其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