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k-a′k.a-x`s.w^.!c+o.m,
门外两个护卫打着哈欠,来回踱步。一个矮一些的忽然出声,拽住另一个护卫:“不好,我有点肚子疼,你先看着,我去个茅房。”“我说,你晚上又喝酒了吧?小心被大人发现,到时候小命不保。”高个子那个面露嘲讽,不耐烦道:“快去快回,要是被大人知道,你就等死吧。”那护卫笑笑,还没说话肚子就咕噜噜响,他脸色一变,急忙捂着肚子跑了。高个子见状皱眉,翻个白眼:“嗤,懒驴上磨。”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一枚小石子精准打向他的后脑。“谁……”后脑巨痛,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细小的嗫喏,眼前一黑。整个人晃晃悠悠,顾七及时伸手扶住,用浸了蒙汗药的帕子死死捂住他下半张脸,确认无误,才将人拖到黑暗的角落里。靖王推开书房的门,带着檀玉无声踏入。而那位去了茅房的人,还没等提上裤子,就被迷晕了。顾七熟练地处理好一切,才跃上书房房顶,一双鹰眼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书房内。二人默契地翻找着桌上的案宗与文书。1\3·1?t`x~t?.^c+o!m¢檀玉这些日子早就把大周的文字给学了个十之八九,除去一些不常见的艰难生僻字外,其他的早就烂熟于心。dx3当时便夸他聪明。一个半工半读把自已供上双一流学校的人,学起东西来怎么会慢?桌上的案宗多是一些底下人溜须拍马的东西,还有一些简单的案件记录,没有任何意义。檀玉细心地把翻过的东西一一复原。二人翻完,互相对视一眼,摇摇头。整间书房里没什么重要的机密文件。不过想来也是,干亏心事的人怎么可能大咧咧把证据放在明面上。薛奉雪环顾整间书房,伸手在墙面上摸索。檀玉眨眨眼,用气声道:“暗室?”靖王点头。檀玉便在另一边同样找了起来,不过他不知道密室的机关是什么样,只能凭着第六感去找。忽然,他注意到面前博古架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青花瓷瓶子。整个博古架上奇珍异宝不少,这只小瓶子做工还算精致,在角落里静静地待着。但让檀玉注意到的是,那瓶子底部四周有薄薄的一层灰。如果是作为日日打扫的书房,应该把这些东西都拿起来擦拭才对。!l^a/o′k.a.n·s/h*u+.`c+o!m_靖王没有发现,便走过来,同样注意到檀玉面前的那只瓶子。他伸出手,轻轻转动了一下。嘎吱——果不其然,面前的博古架发出陈旧的吱嘎声,在静谧的黑夜里格外明显。!檀玉第一次见识到电视剧和武侠小说里的东西,紧张地屏住呼吸,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薛奉雪安抚地让他抱着自已的腰,拿出怀里的火折子。点燃。温暖明亮的光照亮通道,薛奉雪走在檀玉前面,让他按着自已的脚印走。檀玉攥着薛奉雪的衣摆,不敢松懈,整个人精神高度紧张,脚下连一点偏差都不敢有。不知道走了多久。“有机关。”靖王忽然停住脚步,神色凝重了几分。话音未落,甬道的墙壁忽然弹射出数支羽箭,薛奉雪动作极快,回身捞住檀玉的腰把他搂在怀里。 “抱紧。”说着,在咻咻地破空声中躲过所有攻击,甚至还能徒手抓住一支,反手一掷——精准破坏机关。檀玉把脸从薛奉雪怀里抬起来时,额头上已经紧张的全是冷汗。“没事了。”薛奉雪拍了拍檀玉的后背。“做的很好。”一个没有武功的人,第一次进暗室,在箭擦着头发过去的时候没有尖叫、没有踩中任何机关,甚至还先找到了暗室的入口。檀玉松了口气,摇摇头,示意自已没事。接下来的路便非常顺利,甬道蜿蜒曲折,走的人头昏眼花。最终的终点,却是一间几乎是和外面一比一复刻的书房。“一个小小的芝麻官,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复杂的暗室?”靖王站在书桌前。这一次,桌上的卷宗不再是那些简单的谁家丢了牛谁家死了鸡的案件记录。而是一张张收据,连同着送钱的人是谁,所求目的是什么,是否已经办完,极其详细。“还是个谨慎的人。”檀玉看着那一张张记录成册的收据和刘芒与上面官员来往的书信。虽然明知道对面是谁,但均没有记录岑迟等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