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梦都是她,藏起来的信笺是她写的,阳光下尘埃幻化的影子也是她总控,从头到尾,爱高寅的人只有她。/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她又想起少年:“高寅呢?”
女人说:“他没事。”随手抓了一把花瓣,往眼前一抛,花化成一道画面,高寅坐在床榻前守着她,他自己后背上还包扎了伤口,俯身摸着江丝萝的额头,眉头紧蹙,很担心。
视线落在高寅担忧的脸上,她也忍不住皱眉,“我这是怎么了?”
“那一世记忆被触发了,观文殿前的痛苦没有随着几番流转而消失,它一首在你的灵魂中。”
“是你让我梦到那些事的吗?”
女人摇摇头:“是你的灵魂中的记忆在苏醒,正如我说的,你去现代是对的,你们俩可以重新开始,你的潜意识能更快接受,而这次高寅比你更早意识到爱,是命运中很好的意外。”
她想起最后高励赢了,又问:“那岂不是对高励来说,有些不公平,到手的皇位没有了。”
“你的记忆其实只到高寅死,许多记忆是在世时的听说,还有你潜意识的补全和推断。为了让你更好的接受这个世界,我让你以为自己是穿书了,高寅死后,内廷动乱,高励确实登基了,但按不住前朝高寅留下的旧臣,两年后,他被毒死,洛阳大乱。3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a<”
所以,这意味着,其实也没什么男主、反派。
“那...”她还想问,女人却微微一笑说:“关于感情的事,你要自己去问。”
“高寅也会想起来吗?”
对方说:“现在不会,总会的。”
她最后问:“你帮我了这么多,我怎么谢你?”折腾这么久,只是为了允她来世,“你叫自己系统,是为了让我更好的接受,那你是什么,是...神吗?”
女人笑了,她的手在凌空捏住了一个光点,转身在江丝萝光洁的额头轻点一下,伴随着空灵温和的声音:“江丝萝,此后再无困厄了。”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浑身走过一遍温和的水波,眼前的山谷和女人开始变得模糊,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还有许多问题没问。
在意识消失前,那声音从西面八方响起,“不必知道我的名字。”
身下的触觉变得熟悉,她好像回到了床榻上,纷杂的过往记忆涌进识海,从小到大父母的溺爱和养护,进宫前的叮咛嘱托,还有每一次见到少年时的心情。*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床上的人猛地睁开眼,撑着手臂起身,同跪坐在床榻下的桃娘对视了,仿佛那天以为的初见一样,她一首不知道,自己死后,桃娘会是什么下场,“殿下醒了!您还好吗?”
她下床,抱住了桃娘说:“我没事,你别担心。殿下呢?”
桃娘擦着眼泪,“陛下刚刚离开,在前头。”
陛下?
江丝萝穿着寝衣往前头跑去,殿中陈设倒退,桃娘在后头道:“您慢点。”
那天望月阁中惊艳的一面,原来不是初见,而是重逢,高寅还活着,她也活着。
站在前厅中的男人闻声转过身,“阿萝。”伸出手臂上前,接住了她。
温热的身体,会呼吸的身体,坚实有力的怀抱,不是坐在观文殿前被斩杀的那个人,这是她的活生生的少年。
“阿萝,怎么哭了,哪里还疼?”
她失而复得,抱着他嚎啕大哭,那世的吞毒自尽是他接住她,这一世也是他牢牢抱住她。
男人紧张起来,以为她在心疼自己的伤,哄道:“怎么哭成这样了,阿萝,我没事,你瞧瞧。”他让她抬头看自己,却见对方哭得涨红了脸,脸上布满泪痕,泪沿着下巴吧嗒吧嗒掉,她伸手摸他的脖子,一边摸一边哭,有点弄不清状况,接着说道:“没事,对不对。”
桃娘奔出去喊在偏殿的御医,高寅抱着江丝萝回寝室,坐到床榻上,御医也跑来,江丝萝不说话,一首哭着挂在他身上,手臂紧紧缠着脖子,御医欲把脉,一脸为难。
“阿萝。”他握着她的右臂递上前,桃娘铺上一块丝帕,御医如此摸了会脉,说道:“殿下此时竟是大好了,原先还有些气血虚,如今一概没有了。”奇怪了,昨晚摸脉的时候还有些虚弱呢。
桃娘请御医下去。
以往有外人在时,江丝萝会非常注意同高寅的距离,哪怕是桃娘,也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得过于亲昵,而现在,刚刚把完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