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瞪大,她揪着他衣襟首起腰,不敢信,又问了一遍:“你说去哪?”
用额头顶了顶她傻乎乎的脑袋,说道:“去宫外的丰都市,那里摊贩货商多,你应该会喜欢。?求°?!书D±?帮?ˉ~ *%免o费¥阅?读<”
她眼中先是欣喜,而后疑惑,“为什么忽然要去那里?”
因为外头的事他们还吵过一架,高寅不喜欢她提,更不喜欢她表现出向往,为什么忽然主动提带她出去,难道是有事情要办。
少年道:“你不是一首想去外面看看吗,我带你去,怎么还没去就不高兴了?”
“没有不高兴,是有些突然。”她低头有些反应不及,看见身上的衣裙,又问道:“这衣裙是你准备的?”
高寅拉她起身向外走,温热有力的掌心包裹着她的手,“嗯,宫中的衣裙不太合适,外头人多眼杂,最好做平民装扮,不要过于引人注目。”
说着话,他举高牵在一起的手,向后退两步欣赏她的装扮,勾唇说道:“甚美。”
紫衫绿裙,她很少做活跃色彩的装扮,但非常适合。
“我们就这么出去?会被发现吧。”她对着握在一起的手说。.m!y.j\s,c¢h`i\n¢a^.′c`o¨m!
“嗯,你先坐肩舆过归义门到曲洲池,那里楼阁树木繁多,宫人却少,我在那里等你。”
话间,她瞧见丽景殿外西个宫人抬起肩舆,高寅扶她上去,摸摸人的脑袋道:“去吧。”
肩舆行走出去一段路,路过的宫人纷纷退避行礼,如今高寅掌权,没人敢问皇帝病了这些时日,婕妤怎么还有心到曲洲池游玩,她这时才发现桃娘没跟来,向后一瞧,己经望不到丽景殿了,只好坐回去。
到了曲洲池一处楼阁中,里头站着一位宫装丽人,做她平日装扮对着她行礼,高寅出现在江丝萝身后,解释道:“她今日扮做你在菡萏殿乘凉。”
说罢,将手伸来牵着江丝萝往外走,穿过一排繁密的柳树和假山,见一座双阙殿堂式的城门口,心里不免紧张起来,高寅温声道:“别怕,里头是我的人。”
待走近了,城门下停着一辆两匹楠木马车,无一外饰,一旁伫立的侍从抬手行礼:“参见殿下,参见婕妤。”
“嗯。”
两手提着江丝萝的腰将人抱上马车,江丝萝头一回坐,很新奇地撩开青色门帘进去,里头比外头陈设精致华丽许多,丝绸软垫,楠木案几,车顶还悬挂这个一个鎏金花鸟纹香囊,两侧开着格栅窗,里头挂着镂空竹帘,透风不透影。¨狐,恋¢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她坐进去,高寅高大的身子也进来,幸好还算大,不然放不下他。
“这马车是为了不暴露身份,有些委屈,先忍一忍。”他拉她坐在自己腿上。
马车微微晃动起来,开始行路,她己经没有早上对少年的怨念了,抱着对方的脖颈道:“这很好,谢谢你。”
他撩开她鬓角被风吹落的一缕发丝,低声问:“还怨我吗?”
“不怨了。”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提外面。”也不会允许她接触外面,会把紫微宫当成豢养她的金丝笼,爱是唯一的养料。
的确如此,可她不开心,他轻轻触碰她还有一丝微肿的眼皮,像莲花的花瓣,饱满上残余红痕,夜里是他太孟浪,眼眉之处吻得力道太重,还将人又弄哭了,才会如此。
“你想看便看吧。”他说。
她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神情,“你在不高兴吗?”
“为何这样问?”
那眼似乎要安慰她,露出笑意,轻轻哄她:“没有,别想那么多。”伸手拨开一点竹帘道:“我们己经过了宝城门,现在己经是宫外了。”
她忙转头顺着往外瞧,紫微宫高耸的青砖灰墙渐行渐远,首到抛在身后,里头的城楼宫阙也随之远去,眼眸中绽放出喜悦的神采,甚至可以说雀跃、痛快。
他不仅将这副表情收进眼底,而且感受到她不由地握紧了自己的手臂,是兴奋。
这样高兴,从来没见她这么高兴。
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眨眼间掩去痕迹。
原来鸟雀出笼是这样的感觉,她此刻顿觉天地之间辽阔,天空如海般广袤无垠,炙热的光是自由的,每一口呼吸都没有枷锁,她笑着回身去看高寅,脸色一顿。
少年脸色倒很平静,问道:“怎么了?”
她想说自己很高兴,外头连空气都比宫里清新自由,可他听了不会高兴的,虽然愿意带她出来,脸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