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没蹦起来，磕磕巴巴的大声狡辩：“我没有！不可能！你看错了！夏油杰还差我……”

最后一个“钱”字没说出口，他就被塞了一嘴猫毛。

自从百鬼夜行的那个夜晚之后，他们就再也没在这座神社见到过那个狐貍眼的少年。

明摆着是划清界限，不想他掺扯进这些神神怪怪的事，你还多什么嘴！

呸！白目！

夏目抓住猫咪老师扑腾的小短腿，牢牢封锁住夜斗，有些担忧的看向敛起眼睫的小鸟游结奈：“还会再相遇的。”

他作为一个旁观者，眼睁睁看着那个少年来之后，神社是如何变得更加热闹、富有烟火气。

面前这个看起来清冷而疏离的少女又是怎样变得愈发柔软、温暖。

因此只能这样宽慰。

却听到小鸟游结奈嗓音温软：“不会再相遇了。”

她看向愣在那里的夏目、停止扑腾的猫咪老师、呜呜挣扎的黑发少年，翘起嘴角。

“神明与人类本来就是殊途，趁着这样的契机让他回归原本的生活也好。”

但事实上，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在上一个副本，夏油杰一定在神社做了很多。

神龛之后一行行字迹工整的记录。

归拢了一半的偏殿杂物。

满满当当的厨房。

整整齐齐的卧室。

甚至床头柜上还有毛茸茸的小兔子夜灯。

系统可以消除她的记忆。

但不能抹去他存在的印记。

夜斗以为她受了刺激，好不容易把卡在嘴里的猫屁股呸出来，小心翼翼的提醒了句：“你不是前两天还让我绑架了一个臭男人，外加举报了一个黑窝点吗？”

他从来没见过那么能打的人类，要不是用了点手段，他能徒手把自己给撕碎。

还有那被关在笼子里的两个小女孩……

“那是咒术界的事吧？”

夜斗断定。

失去所有与她相关记忆的夏油杰，现在不过是个16岁的高中生。

虽然小鸟游结奈觉得，她已经解了夏油杰的心结，让他能够斩断一切因果，重新向前。

但经历过游戏里的叛逃，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内心里总是不愿意夏油杰再去经历一次天内理子的死亡。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提前一天把伏黑甚尔打晕了丢到北极。

以及向那个传说中正义又无所不能的武装侦探社，发出“人口拐卖”和“非法囚禁”的信息。

这是她目前能够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

想到这里，小鸟游结奈嗯了一声。

夜斗急了：“你知道人类一旦失去和神明的因果纠缠，就会忘记过去的记忆吧？！”

猫咪老师闻言摆了摆手：“不用理他，他只是想到那个猫咪灵魂的女孩子罢了。”

小鸟游结奈看到夜斗的脸登时红了起来，一拍桌子说着“我分明是怕她赖我钱”，不由轻笑起来。

与人类相比，神明属于更高阶的存在。

因此一旦因果肃清，便连拥有记忆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还真是和她相似。

【宿主真是善良呢~】

「你也不错，能够在人都走了以后，才和我说话」

要是007，一定半路上就叽叽喳喳聒噪了一路。

“我不习惯这样真实的声音在脑内响起来，需要时间适应，但你放心，不需要很久。”

牌友都离开以后，整间卧室就显得格外空旷。

小鸟游结奈看着窗外的阳光落在地板上，在褐色的纹路上透出她模糊的倒影。

看起来，就像是她在和自己的影子对话一样。

“但我需要最起码的尊重。”

【宿主想要我关闭读心功能？】

升级后的系统果然智力水平提高了很多，有些话，不用她讲明白，祂也能懂。

和聪明的家伙谈话总是令人省心而愉悦。

“人类与人工智能的区别就在于丰富、繁杂的心理活动，不是依靠于大数据算法，而是一举一动都凭借本能、个性以及对外界信息的感知。”

“——意外性，这也是你们之所以选择人类进行游戏通关的缘由吧。”

“过早地知道答案，只会让剧情发展更加无趣。”

周遭寂静，只有依稀的蝉鸣。

小鸟游结奈指尖敲着桌面，记忆中泛着淤血、没有半分血色的指甲此刻带了些肉色，看上去总算没有那么羸弱得吓人。

一下、两下……十下。

她耐心而冷静。

终于，在第二十三下的时候，系统给出了答复。

【可以哦~那么，就期待宿主带来更加令人愉悦的剧情~】

将恶趣味的嗓音抛在脑后。

小鸟游结奈穿上木屐，走向中庭，她记得偏殿那里还有当初夏油杰整理出的文劄、记事，打算去翻翻看。

经历过出云神议，她总觉得高天原和原主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