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中倒映不出任何东西,一直到梵汜再次半跪在他的面前,都没有任何反应。
很快,他的眼珠微微动了一下,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但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梵汜眼里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他轻轻地将容慕扶了起来,沉默了好久之后,才轻轻的说了一句“相信我。”随后就站起身来,背对着容慕,面对着洛符剔行了一礼,说道“容慕罪已致死,但他认错态度良好,直接判死刑难免有些过重了,可能会寒了众神们的心,而且当年他对我绝非囚禁,是我自愿跟他的,根本不存在非法囚禁一说,非法杀神就更是无稽之谈,当年容慕的神力暴走,情况混乱,我的神识无意间就被拉进了容慕的身体,随即便杀掉了海泗,因此严格来说,海泗不是不是他杀的,至于修炼禁术就更是冤枉了,最初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神力,他为了防止世界大乱,因此就用自己的身体补上了,他这也是无奈之举。”梵汜稍微停顿了一下,给了众神一个缓冲的时间,随后又接着说“因此我就自作主张的废掉了容慕九成的神力,以偿还容慕的罪过,也好让他手下的那些亡灵安息,我梵汜愿意自己的神格作为担保,容慕日后必定改过自新,此后十亿年中,倘若他再犯半分错误,今日之事,便加倍处罚,届时,梵汜愿与容慕同担责任。”他说话时声音不大,但却十分坚定,一字一句都深深的刻进了在场的每一位神的脑海中。洛符剔对此不置可否,她擡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似乎确实是觉得有些头疼了,她说“好一个先斩后奏,就算这些事情可以翻篇,那兰考呢?他可是真真切切的死在容慕的手里,你不打算让他给个交代吗?而且你可别忘了当年死的神,他叫梵汜。”“死的是海泗,容慕又不是我们,不可能总能分得清楚谁是谁。”梵汜低下头,看了看正紧紧的攥着他的袖子的容慕,微微笑了一下,随后就正了神色,说道“兰考死于容慕之手不假,但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可比我清楚,你还记得你身旁的那个叫载尔浮的神使吗?他为什么失踪了,以及场内的第三人,还有后来死的那些神,你才是最清楚的。”梵汜所具有的清冷,永远都是与温柔并存的,是没有锋芒的冰冷,但此刻,他早已经做好了与洛符剔针锋相对的准备。感情会成为一个人的软肋,是一个人最脆弱的部分,可在某一方面他真的会使一个温柔的人所向披靡,无往不利。